种雷他姐以前没入宫的时候,他种家的人和赵官家现在轻视的这些人本来就是干的相同的活儿,碍于天威圣恩,种雷不好说些反驳的话儿出来,但是心里面却是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服气的。

“有个参与了刺杀一事的人也到了,您要不要见见?”

刘邦盯着自己的鱼竿看了一会儿,连脑袋都没抬起来:

“杀了罢。”

“官,官家?”

“你知道你和种风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种雷晓得,他哥比他受皇帝喜爱多了,此时赵官家忽地问起这个,他沉默了一下,方才回了话:

“兄长生性豁达不羁,臣远不如也。”

“不是性子的事儿,”

这两人,一个是他大舅子,一个是他小舅子,又都是一片忠心、家世清白,他用起来都顺手得很,非要比较的话,种风确实是更合脾气一些,虽然他没有种雷念的书多。

“你既然任了这皇城司的头儿,就该清楚自己做的是个什么差事,就拿你说的那人来说,若是换了种风的话,现在早已经带着那人的供词一起过来了。”

“北去开封的路基本上已经全部断了,连你皇城司的人都难以渗透进去,加上又刚刚发生了这般事端,那完颜兀术必然是戒严得更加小心才对,那人是过飞的还是过游的?能穿越这重重阻碍到太康来,诸多疑点,你是半点儿也不问。”

“他能来到这里,本来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了,就算他是无辜,你怎的知道他是不是完颜兀术故意放过来的?你怎的知道他带来的消息是真是假?与其自个儿费那般心神,还不如直接杀了,省去那许多的麻烦。”

种雷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只听那人说从开封而来,是抗金的义士,天然的便抱了两分好感,也没多细想,就直接来传话儿来了,此时被提点了一番,不由得暗自悔恨了起来。

若是那人当真的心怀不轨,就算他伤不到皇帝,可是惊扰到了自家的陛下,那也是自己出的纰漏,怨不得旁人。

“臣……现在就去办。”

两人的话被边上的李清照给听了个清楚,李易安终究是个妇人,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