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吧,说严重倒是很严重,说不严重的话也的确不严重,若不是当天夜里辛次膺摸到了他房间里来为岳飞求情说好话,他自个儿都没想那么多去。
不是他神经大条,也不是他大度得很,只是疑人不用和用人不疑这点他是最为清楚的,这岳飞都谦恭成已经开始自污了……说难听些,当年他手底下的那些个杂毛,本事不一定比这岳鹏举大不说,哪个的脾气都不是什么善茬,有逃亡匈奴的,还有谋反的,有与吕雉勾结的,也有想要回到诸侯国的……和这些个比起来,刘邦看岳飞是真的觉得顺眼,既听话,又老实,还有本事,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什么逾越不逾越的事儿了。
他在再三向辛次膺保证没有生气之后,这老头儿方才心满意足的去睡了,本来刘邦都以为没啥了,谁知道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在门卫见着了苦等了一夜的薛弼。
这老头儿虽然是个文人,但常年都在岳飞身边担任个军师之责,倒不是说他打仗多厉害、谋略多深,论起才干来,他任个普通的军书文字是足够的,而做军师的话,终究还是差了点意思。
但岳飞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摆个德不配位的人在这个位置上,薛弼他有点非常厉害的地方,就是这老小子精通人情世故得很,他和别的读书人不一样,完全不理什么条条框框,反而对底层的那套运行规矩颇有见地。
就像昔日岳云带着他去临安联络众人,看中的就是他这个特点了,而且岳家军颇得民心,与薛弼也有着莫大的干系。
老头儿昨晚大半夜的时候就到了,任由黄彦节如何劝说,也是要等着赵官家早起,无奈之下,老宦官只得陪他硬熬了一夜,待刘邦起来的时候,见两个头发的白了的老头,红着眼眶又一脸殷切的看着自己,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结果一问之下,得,这位快六十岁的老头儿,大老远从郑州跑来,也是来给岳飞请罪的。
如此之下,刘邦才晓得了原来在外人的眼里头,这事儿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了。
他一面安抚着薛弼,一面正想解释一下自己是个大度量的人,却瞅着那徒单月在边上偷偷摸摸的,脑中一瞬间便闪过了范增那老东西的脸,于是便换了个语气,直接破口大骂道:
“现在敢替老子派人,日后是不是要帮老子坐江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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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人说他岳飞飞扬跋扈,包藏祸心,老子还不信,如今看来,当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