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人身具神力,若是能为我所用,确也算是得了一名人才。
想到这里,他便开口道:
“尔本是张太尉从涡水里捞出来的人,如今却恩将仇报,朝着自家的恩人使起了手段来,怎的,汝父汝母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就算是有一万个要动手的理由,尔也当依理行事才是,是张太尉与伱有仇、还是王将军与你有债,尔当把话说个清楚才是,如此不明不白,哪怕是打官司还得先听个辩词!”
“念尔如今尚未酿成大错,赶紧伏首认罪,真龙就在太康,把委屈说与陛下听了,自有他为你做个了断!”
话音刚落,就听见‘喀嚓’一声,那挡在他身前的板子竟然被活生生的掰断了去,一众禁军刚想动手,刘錡却拦住了。
他瞧着前头,那人不住地颤抖着,嘴里哼哼唔唔的,也听不明白在说个什么,但刘錡看得出来,他并非想要伤人,而且,他好似在……忍耐?
不等马军司的人发问,那怪人接下来的举动,倒是被他们给瞧了个清楚。
只见他从地上摸了支箭矢起来,随后……竟然照着自己的胳膊,就插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但许多人都听到了,那箭矢插进肉里面的声音,说是声音,更像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这还没完,又见他抓着箭矢的尾端,然后用力一划,顷刻间,那条胳膊便血流如注,等做完了这个动作,他才把那支还带着肉的箭,给扔到了地上。
如此,他好像才舒缓了许多,见了此状,但凡是脑子没坏的人,都知道这人定然是有莫大的苦衷,不然的话,何致于自残成这般样子!
船上的人瞧见了,岸边的人也看了个清楚,刘邦看着被搀扶过来的王德,还有一步一回头的张俊,开口问道:
“没事吧?”
王夜叉刚想开口,却先喷了口血出来,把刘邦白色的袍子给染成了红色,他刚想讨饶,却见赵官家浑然不觉似的,往前站了两步,竟然是亲自搀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