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说:

“你直接说,别问朕,朕有不明白的地方,自然会问你。”

大先生叩首称罪,接着道:

“其实,那位四爷,并非是公主亲生的,乃是一庶子。”

他有些惊讶呀皇帝的冷静,如此秘闻,赵官家竟然连点惊讶的模样都没有。

“当年康国公回临安祭祖……男人嘛,任谁见了那江南的女子都是把持不住的,后来祸已铸成,照着钱家的财力,养个野种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公主不知,那钱恺其实在江南做个富家翁,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谁叫,偏生让公主知道了呢?”

说到这里,大先生叹了口气:“也就是公主慈悲,本来想当作无事发生就好了,加上康国公离世前再三相求,这才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若不是开封城破了,公主随着您南下渡淮,两人或许一生都不会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时山河动乱,之前的时候,荣国公接手打理家里头的生意,做的多半是南来北去的路上钱、生意,这条路做不下去了之后,才将重心偏移到了海上去。”

“而到了那个时候,公主也好,荣国公也罢,方才知晓了,康国公对他的这个小儿子,是有多么的喜爱。”

“他早就被钱氏族人带进了祖宗祠堂、拜祭过了祖宗,又有无数大儒倾囊相授,最重要的是,他才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接手起了钱家的船……世人皆说是钱家的船占了大宋的一半,而那位四爷的船,便占了钱家的七八。”

“如此,老公主便捏着鼻子将这人忍了下来,还对外说是自个儿亲生的儿子,不过体弱,等年岁大了才给放了出来,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名分。”

“荣国公名为一家之主,可是这水里头的生意,他是真的不能全部做主,小人与刘都使带来的东西是荣国公给的,那另外一批人的船,便是那位四爷的了。”

刘邦点了点头:“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他们两兄弟都是一个姓氏,如今,是在朕面前玩起了断臂求生是吧?”

大先生倒也不急:“是非与否,官家心里头当是自有明断,小人不敢妄言。”

“钱恺这船儿,要去向哪里,官家恐怕也已经了然了。”

“他毕竟也是钱家的人,族谱上记了名字的一个,此事荣国公虽然不知,却也难逃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只是钱家能有今日,全然靠的是这大宋国,这一点,荣国公是时常用来勉励上下众人的,他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做不出这般勾结外人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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