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刘錡只是拦住了他们继续动手,并没有像王琪那般去斥责他们,等这些人稍微冷静下来了,他才开口相问:
“为何要动手?”
他向来是这么一个样子,叫他骂人,那是大伙儿想都想不到的模样,虽说是个将家子,但与郦琼之类的人比起来,他才更像是个儒将的模样。
只是,众人谁也不敢轻视于他,领头的是个将虞候——刘錡的兵大多走的陆路,只是担心赵官家久等,又有钱家人相托,刘錡才先带了五百人自水路而来。
那虞候拱手道:“元帅,祸事了。”
刘錡很冷静:“出了什么事情?”
虞候道:“原本他们要查船,查便查了,我等不曾多说一句,都是职责所在,弟兄们自然不会为难。”
“但是……公主死了。”
这话好似一道惊雷,炸得刘錡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公主的死,那不能叫死,得叫薨……好吧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刘錡已经慌了神,赶紧问道:
“不可胡言!之前,之前公主不是还好好的?”
那虞候也知道事关重大,丧着个脸:
“确实是好好的,但那……”他看了看王德,想了想,还是说道,“那锐胜军领头的人,害了公主的性命去,这事儿船上的兄弟们都瞧见了,做不得假。”
王德还没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自己的小儿子,只是见他把这天大的祸端推到了自家的身上,气得大骂:
“放你娘的狗屁!俺们锐胜军好好的,怎会害了公主的命?!”
“你狗日的凭空污人清白,老子记住你的模样了!”
那虞候并没有理会这赤裸裸的威胁,他只是看着刘錡,接着道:
“那贼子只说查船,我等放他们到了一边,然后,他便与公主言语了什么,两人到了后方去,再然后,公主便落进了河里……”
“兄弟们立马就下去寻,却除了一滩子血之外,连个尸首也没寻到……兄弟们便把那人给拿住了,锐胜军的人不干,这才与咱们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