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军中也没几个晓得他身份的,只知他姓郭,见他常伴皇帝左右,都不曾小看了他。
“郭大爷,您快些让开,我有急事要去见官家!”
郭药师抚须一笑:“赵官家适才到了后边院子里去,他去作甚,小儿莫非不知?伱也知道他现在是在兴头上,现在去扰了他的兴子,你小子非得被他给念叨上一个月。”
这道理王琪如何不知?但是比起渡口那边的情况来说,被骂也只能被骂了。
郭药师见他一脸纠结,笑道:“是什么急事,你倒是可以与我说说,说不准,我就能给你出个办法呢?”
王琪心里面已经有了别的想法,他爹是去劝架的,到时候不管皇帝准不准人登船,遭人记恨的都是他爹自个儿,毕竟别人也不可能去怨恨赵官家。
既然那边现在是僵持着,那便先僵持着吧,待官家忙完了他的大事儿,到时候再去也不迟……这么想着,他又忽然觉得这事儿其实没有那么的急促了。
于是看着郭药师,将那太康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知了他。
老头儿手扶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开口道:
“幸好你没去告知皇帝,不然的话,你王家父子可就惨咯。”
王琪陡然一惊:“老爷子,这,这是何意?”
郭药师一脸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你想啊,虞允文那小子要去查刘錡的船,刘錡不让查,这此间缘由兴起,皆是因为钱家。”
“虞允文不是针对刘錡,他觉得钱家有所古怪,刘錡也不是针对虞允文,他觉得人家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你们不迎接就算了,先礼后兵的规矩都不讲了,直接就来了个撕破脸皮。”
“那刘信叔再怎么说也是位极人臣,你虞允文又没个圣旨,仅仅只是凭借着自个儿的怀疑就要查船,这让人以后怎么做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