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法按照做了坏事的标准去处罚他们,也无法用他们是好人这个理由,便洗刷掉他们所做下的事情,这种人让人纠结得紧,拧巴得紧。
王夜叉叫得最是大声,他本来就长得可怖,又与别的人不一样,别的几人吃了拳头都是硬接着,从不多发一言,只有这个丑人,人家打他一拳他便骂回去十声,骂得又都是些下三路,难听极了的话儿,一时间当真是犯起了众怒。
许多原本围殴着旁边赵密和王琪的人,全都把火力盖在了他的身上……夜叉不愧是夜叉,半句软话儿也没说,连哼都没哼一下,除了骂娘,还是骂娘。
终于,大伙儿瞅准了这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人,也发现了他除了骂得难听之外,和别的人并无什么两样,同样也不会动手,渐渐地,也就把他给当做了一条色厉内荏的狂躁狗儿。
也用上了对待畜生的方式去,对待他。
刘邦才刚刚吩咐好其他人,一边联络城外攻打三道城门的人,叫他们佯攻变实攻,给城里头的人多些压力;一边又让人寻找别的去路,绕过这些个发狂的愚民,直接去与郦琼的人交手。
他娘的,这运兵道用上了,这人也顺利的带进来了,偏生这仗窝囊得厉害。
等他回过头来再看的时候,却见有好几人竟然围住了王德,然后就朝着他的脸上去扒拉……他们想要卸下王夜叉的头盔……那凤翼盔是之前回临安,特地叫军械库的人做的,两淮大将都有,质量不用说,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若是被摘了下来,那王夜叉再勇再猛,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要给他光头上来个三两下,他照样得躺在那里。
刘邦气极,拿了神臂弓,咔嚓把弩箭装了上去,又很快地放了下来……刁民隔王夜叉太近,别到时候夜叉没伤到别人手里,反而被自己给了结了。
于是,他便又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来,气冲冲的就冲了过去,也就趁着这个间隙,王德一面大骂,一面脑袋上当真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
光秃秃的头顶上皮开肉绽,一股鲜血就冒了出来,顺着他那张凹凸不平的侧脸滑下,滴在了地上。
这亳州百姓们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让这些个南朝的士兵们见了红,只是短暂地顿了顿,马上就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不用细听,这就是发自内心的声音,王琪与赵密想要相帮,却被周围的人给纠缠着,一时间脱不开身,那身后的禁军想要上前,却只听王夜叉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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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娘的站住!”
“老子这是给赵官家挨的,老子心里乐意!”
“夜叉的命便是官家的,今日就留半条在这里又如何?没有老子的吩咐,你们谁也不许上前!撑不住了的时候,自会告知你们!”
澄澄亮的光头好不醒目,滚滚下的鲜血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