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办法,这委屈,咱们当受,就当是,就当是为了抛下他们的是十五年,给他们赔罪了。”

“你们……愿意为朕受这苦头吗?”

皇帝说得有些动了情,几人动了动喉头,还是王夜叉最没心肝,笑道:

“官家,您这是作甚?”

“您一句话儿,俺夜叉把脑袋都给您的事,何必这般哭哭啼啼的,简直像个娘……”

‘娘们’的‘们’字还没出口,便被王琪给挡住了嘴,把他往后拉,王德正想骂娘,却听自己儿子道:

“爹,您难道还想去做那传令的兵不成?!”

王德这才想起,上次因为笑得大声了些,便在寒天腊月里被皇帝从颍州赶了出来,当下不用王琪再说,立马就自己挡住了自己的嘴。

杨沂中单膝跪地,把头都快低到了地上去:

“为君分忧,臣之荣幸。”

刘邦的话儿被远些的禁军听了去,一个传一个的,除了前方几排的士兵们,后方的全都学着杨都使的模样跪了下来:

“为君分忧,臣之荣幸。”

异口同声,倒是喊得整齐。

王家三父子,两衙的两位都指挥使,加上种雷……还有心急如焚的刘瞻。

不管是心里怎么想的,但嘴巴上,此刻都保持了一致。

于是……

当那些个亳州男儿,或赤手空拳,或手拿扁担的冲到了宋军面前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迎来他们想象中的、见血的画面。

反而,这些人好像都变成了木头一般,虽然手扶在刀柄上,却是一动不动,更别提拔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军会这样,但大伙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一个力弱的文生,第一个朝着大宋军人,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