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诛?”
“因为……”王贵顿了顿,“因为他不该屠杀百姓,百姓是无辜的。”
“不对。”刘邦摇了摇头。
“臣愚钝,还请官家示下。”
“因为,他不应该替朕做主。”
刘邦已经上了马,在进入运兵道之前最后扔给了王贵一句:
“是死是活,他做不了决定,也不能做决定,能做决定的永远只有一人……有些道理你家元帅是明白的,只不过他执拗了一些,你得告诉他,这样做朕心里头既不舒服,也不爽快。”
“哪怕郦琼是在为朕着想,也不行。”
说着,便带着皇城司的人,拍马进了衮雪道。
前方有禁军的人先行,一是把官家来了的事情告知给众人,二来则是让大伙儿有个准备,散到两旁,为皇帝让出一条路来。
因此刘邦驾着马,一路直行皆是畅通无阻……两衙的禁军们听见皇帝亲来,又在这里头困了好一段时间,顿时便都活跃了起来,一个个地扶刀跪在两旁,看着皇帝一闪而过的身影,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让大伙儿都无比的满足,如此这般,倒是给刘邦摆出了一个偌大的排场。
只是有点可惜,这排场别人见不到罢了,若不是赵官家提前吩咐过了,大伙儿都得高声见礼起来,等过了一炷香多些的时间,刘邦勒马而停,因为前方的禁军把路给堵住了,他便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他有些急,是真的急,郦琼这狗日的简直就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那一心向金的罪名也能作为屠城依据的话,那当年韩人向韩、赵人向赵,七国各有所思之处,张良还老是念叨着恢复他家韩国呢,自己岂不是要从头杀到尾?
百姓者,牛羊也!
牛羊能懂得什么道理,今日在金国人的圈里活着,他们便是金国的财产,明日在宋国人的圈里睡觉,他们自然也能成为宋国人的财产。
小主,
而且不管是哪国,他们都是财产,哪有人会朝着自己的财产下手的,这不是在自断双臂嘛!
杀人这种事,从来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待今日由郦琼屠了城去,罪名虽然是被他给背了,但后果却是让自己来承担,而且一个郦琼,如何能担得起这般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