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翼郎是宋国武将最低的官阶,而那翊卫大夫则是武将第十阶,往前数九个,就是张太尉的职称了,光是在武将这一份上来说,已经算是显赫至极。

“鹏举什么都在做,做得多也就错得多,我做的不如他万一,得到的奖赏却要比他多,多太多了。”

“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郦琼让王世忠去看了看时辰,这地道下方不见光亮,很容易就让人忘却了时间,知道现在已经是巳时了,他们进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他便像是打定了主意道:

“如今时不我待,不然的话琼定要请几位好生喝上几天……赵官家一心北伐,这既是遂了宗元帅的愿,也是遂了琼的愿,郦琼一罪臣,并无什么可用之处,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官家扫平这城里头的金民了。”

他话一说完,看着身边的靳赛道:

“你妻儿我已命人送出了城外,送去了你老家徐州,你若是愿意跟我,那便跟我,若是不愿意跟我,那便出城去吧,毕竟兄弟一场,我不愿到了最后,咱们之间还生出嫌隙出来,那样的话,就算到了阴曹里头,我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同样的话对王世忠又讲了一遍,两人刚才都听到了郦琼的决定……投降可以,毕竟他们就是从大宋叛出来的,如今再回去,也算得上是个亡羊补牢了。

要战也行,运兵道的事情已经被他们所知,宋军要想取下亳州,就必须要硬打……一座拥有四万守军十万百姓的城池,就算是比不上太原,但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攻破的。

但郦琼偏生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出来,不投降,又要向着赵官家做事,做事就做事,还要杀了这全城的百姓,人心都是肉长的,在此地经营几年,说实在一点儿的,亳州城里的人就像是他们的臣民、牛羊、宠物一般,哪里能够下得去手!

靳赛先跪下了身来,朝着郦琼磕头道:

“元帅待我不薄,末将心里头知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从来没有违背过您的命令,只是今日这件事情,我确实是无法去做,但我也不可能去苟且偷生,那不是男子汉的行为。”

“我将与现在城门上的兄弟们一起,不管结果是死是活,我都认了。”

郦琼把他扶了起来:“不必多言,待城中大事做成,你便直接投降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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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着王世忠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