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有人说是他家里来的。
赛里和韩常都是身居高位的人,金国的关系又不像宋国那般错综复杂,他此时不敢冒进,硬是亲自带了亲兵出了城去:
“不知道是徒单家的哪位?”
那人好似知道赛里的身份,也不充大,先是作了一个揖,这才起身道:
“奉国上将军家的一家奴而已,怎敢劳烦将军亲自来接。”
说是这么说,但他刚才命令语气,可全然没把赛里当做是什么将军。
而他口中的奉国上将军,正是徒单定哥的亲弟弟,大公主的亲叔叔徒单恭。
这位曾经做过太原尹,吹牛说自己见过真佛,还命令人大肆在太原收刮黄金,要造一樽纯金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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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金子是收上去了,佛像却进了他的腰包。
太原百姓恨其贪得无厌,私下称呼其为‘金总管’。
赛里又见他拿出了徒单家的铜箭头,与他用女真话说了几句,这人都是对答如流、毫无破绽,盖天大王心里头已经是信了十分。
连忙,就要把他给请进城里去。
这位却是摆了摆手:“将军,要入城,当大伙儿一起入城才是。”
赛里看着这些百姓,脸上有些犹豫:
“您却是不知道,昨日里我等刚与南蛮交过手,这颍州城位置又重要得紧,不敢有甚闪失,不然到时候,也是无法向四太子交待的。”
他不好直接拒绝,只得摆出了完颜兀术的名头,希望这位能够识相一些。
不过很明显,这位并不太识相,或者说他就不想给这位盖天大王面子。
“适才我就在下面,也听见这些百姓说过了,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颍州可是我大金属地?既然是,那他们也自然是我大金百姓,大金百姓进不得大金的城,这又是什么道理?”
“再者说了,他们都是昨日从颍州逃出来的百姓,我是在北上的路途间遇到了,才把他们给聚拢到了一起,带了回来……将军莫非是在怀疑小人不成?”
这位在秦相府做了十几年的管家,看人说话装模作样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赛里虽然身份比他高贵,但一时间反而被他这么有底气的模样给唬住了。
他求助地看向韩常,后者顿了顿,这也不是他开罪得起的人。
只是身为一军主帅,他还是得以颍州安危为重,于是便上前道:
“我等自然是相信先生的,但确实是事关重大,我等不敢轻举妄动……”
见那人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韩常终于是叹气道:
“如此,我等叫着城中百姓来认人,若确实有相识在城中的,再放他们进去便是。”
这算是做了极大的让步,秦三爷也知道这是报出徒单家的名字,能达到最大的效果了,便也就不再勉强。
“只是凭空为两位将军多添了些麻烦,两位将军勿要怪罪。”
“先生这是哪里话,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面上是一片祥和。
城外的人报了姓名,城里的金兵便去寻人过来,核对无误之后,才把他们给放入了城中。
只是让许多百姓有些奇怪,一妇人领了自家的男人回去,看着跟在他旁边的王琪王顺两个,低声询问道:
“当家的,你家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些亲戚来?”
“妇道人家,多嘴什么!”
……
皇城司的探子把百姓入城的消息报了回来,郭药师对这位皇帝陛下实在是佩服得很。
之前若说只是感觉意外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他确实是有些服气了。
“您就不怕那金人把您的计划再说出去,他们设埋伏等着咱们过去?”
刘邦嘴巴歪得老高,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不屑。
“世上的人终归是有弱点的,那秦大秦三不怕死,怕的是他们在金国的家眷遭受祸端。”
“而要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家眷都会遭难的话,换做是你,你小子是跟老子干了保条性命,还能挣些钱财……还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说着,他也不说是怎么威胁的秦三,而是看着颍州城的地图,吩咐道:
“岳云自东往西张宪自西向东,王德刘信叔直攻南门,张俊在北边三十里候着,不许任何人逃出去!”
众人皆是称‘诺’,刘邦又道:
“记着,把旗帜全部换成朕的!此战过后,朕要天下人都知道……”
“朕便在颍州!”
而你,完颜兀术,你敢来吗?
端午快乐、安康,多吃粽子
有人觉得肉粽子是异端吗?
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