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又为何要去逼着官家呢?

有妻有儿的,好好活着不好吗?

他把刀抽了出来,向上挥了一下。

朱松整个人……应该说是半个,他的脑袋被杨沂中接到了手里,他的身体则是摔在了地上,落入了朱夫人的怀中。

“你,你干嘛……你还给我,你……”

只是短暂的害怕,朱夫人很快便朝着杨沂中扑了过去。

任由她使拳打在自己身上,杨都使从身后掏出一块湿了的白布,将朱侍郎的头颅包了进去。

“此番是杨某个人所为,与殿前司、与朝廷无关……夫人可向临安府报案,朱侍郎……杨某明日自会归还。”

言罢,他大步就迈了出去。

只是才一出门,就遇到了整个人都在发抖的小朱熹。

将头往身后藏了藏,杨都使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还没靠近,他却嚎哭了起来。

“三郎!”

听见了儿子的哭声,朱夫人跟着跑了出来,见他无事,也不顾浑身是血,将他搂入了怀中,母子二人相拥而泣。

迈出了朱府的大门,杨沂中将头颅放进了马车里,摆到了礼部郎中宋之才的旁边。

想了一会儿,他便朝着礼部员外郎陈岘的家中驶去。

到了陈府,杨沂中没有多说其他,只是问道:

“明日去上朝吗?”

陈岘微微一愣,还以为他是皇帝派来的说客,笑道:

“别的人如何?”

杨沂中低头想了下,很认真地告诉他:

“他们去不了了。”

没能理解这当中的意思,陈岘正色道:“我等共同进退,别的人不去,我陈某去了,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脑袋便被割了下来。

这是,第三家。

还有谁,今日还有谁没去上朝……

杨沂中脑中闪过了好几个名字,他看了下周围的方位,朝着最近的一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