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贴身的物件儿,不甚方便。”

没有和她说第二句话,辛次膺示意边上的禁军,把包袱夺过来。

那女人力气奇大,两个汉子竟也抢不下来,还被她往脸上挠了好几下,挂了彩。

最后还是虞候看不下去了,一脚踢在了这妇人的肚子上,才没彻底丢光他们步军司的脸。

“先生……”

看着虞候的动作,辛次膺竟然没感到有什么不妥……轻轻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变了。

一边翻找着,那女人在一边哭得稀里哗啦,嘴里一直不干不净,朝着全体宋人开起了地图攻击。

从亵衣里,辛次膺双指夹出了一封信。

见了这东西,那恶婆娘瞬间没了心气儿,像是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

不过,等他看完了信的内容……

虞候谄笑上前:“先生,有何发现?”

辛大人眉头皱得紧,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把信交给了虞候:

“找匹最快的马,把这信送往临安。”

见这位这么严肃,虞候也是不敢大意:“可,到了临安又当如何?”

现在步军司的两个头都在外边,临安城里,他们再也没有说得上话的人了。

“交到宫里……不,交给杨都使,一定要亲自交到他的手里!”

顿了顿,他又道:“一定不得耽搁。”

虞候迟疑道:“那不如,咱们先回去?”

“不!”辛次膺看着那灰色的大海,“继续盯着!”

“诸位也辛苦了,轮着去休息吧。”

……

平江府,上海务。

由于松江上游不断淤浅,所以外来船只现在大多停留在松江支流、上海浦的上面。

和睡不着觉的辛次膺不同,守在这里的田师中好睡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酒好喝的缘故,田指挥使把这次出行当做了是在踏青。

主要,还是怪辛次膺的话,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也不知还要在这儿待多久,田师中下达了到这儿后的第一个军令:

一个人睡觉寂寞得慌,着人去扬州请几位小娘子来,一起睡。

如此,他便又接着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