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陆家才子露出这般呆子模样,唐琬心中好不得意,迈了一大步出去,站到了陆游的前面。

等二人到了东华门这里的时候,发现太学生们早都把这地方给包圆了。

唐琬长这么大,也没在临安城里见过这种景象,便问道:

“这是发生了何事?怎的都跑这儿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陆游仔细地观察着,看看有没有自家父亲的身影。

“皇帝亲手砍了兵部尚书的脑袋!亲手!”

和李易安待的时间长了,唐琬对于那个皇帝陛下也算了解一些。

皇甫坦道长他们不是说赵官家胆小得紧?

平日里听了完颜兀术的名字都会发抖?

怎的,他还敢亲手杀人?

“不信是吧?我也不信,咱们大宋哪朝哪代不是优待士人!这些个愣头青,也不分辨清楚,就跑这儿来闹事来了。”

唐琬倒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想了想,开口道:

“但你这般不合群,恐怕会受到他们排挤。”

“君子坦荡荡,小人才常戚戚,我岂会怕得他们!喏,你看那人,那便是参知政事王次翁的侄子王伯句了,昨夜就是他说来的消息,就连这些人脑袋上的白绫都是他发下去的。”

“参知政事的侄子,是如何进的太学?”

“谁知道呢……”

陆游一边说着,没注意到路上的行人,险些撞在了路过的小贩车上。

那人本想发作,又盯着这少年郎的脑袋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了下去。

“哼!”

陆游冷哼一声,又对着唐琬道:“他还敢瞪我!真当儒生不练武艺了!”

唐琬虽然年纪小些,但心智却比陆游要成熟。

此刻也不拆穿他,只是含笑着见他装起英雄。

另外一旁,纪五也是朝着身边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