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用扇子挡住了嘴,笑道:“官人来此就是问奴家这个?那您可真是大方。”

刘邦倒是没觉得什么:“那问点其他的,你也不知道啊。”

“哦?”这女人朝着刘邦靠了靠,伏在他的肩头道:“您不妨问问,兴许奴家偏就知道了呢。”

“你觉得,宋国穷吗?”

这临安府不知道有多少官儿、多少读书人,当中又不知道有多少是喜欢狎妓的,而这群人里面,又大多喜欢在酒后谈论些家国大事。

不过最后,终究还是落到男女的那点儿活计上。

现在,这位一开口就这么问,她自然把他当做了这一类中的一人。

“不穷,穷的是百姓,咱们大宋可是富得很呐!”

言罢,不等刘邦再问,她又接着说道:“您肯定还想问我,那是咱们军马弱吗?”

自问自答的有,抢自己话来说的,还真是少见。

“那你说,弱吗?”

“若说是弱吧,韩元帅和岳元帅老是能打胜仗,但要说是不弱吧,您瞧,我到现在还回不去给我爹娘上香咧。”

“下面您就要问了,既是如此,那为何咱们就是不打回去呢?”

刘邦很平静:“为什么?”

“呵呵呵——您还真问得出口!奴家一介女流之辈,哪里懂什么家国之事,只是说说笑儿,官人莫要当真。”

“你看吧,你都知道的事情,那这天下应当是人人皆知,但你们都不愿意说……或者,是不敢说。”

“那奴家就要问了,却是为何?”

“因为皇帝不行。”

看着迷迷糊糊的道济,刘邦把一只鸡腿递到了他的手里,小和尚抱着闻了闻,当真的小口吃了起来。

不过这包厢里,因为他的这句话,倒是有些冷了场。

一直旁听的几人,老王头愣了愣,笑着给怀中人解释道:“这位相公脑子不太好使,只当是醉话,醉话。”

纪五腿上坐着的那位,倒是有些不满道:“即使是醉话,那也不该胡乱说得啊!若是传了出去,这船上有几个人能讨得到好?”

就连刘邦身边的那个女人听了,也是惊讶不已,只是在脸上露出尴尬的笑。

“官人,您喝多了。”

“倒也没有。”

一边说着,刘邦又吞了一杯下肚,他手轻轻滑过这女人的腰间:“我之前有个朋友,和你应该是老乡,他是颍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