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宋言官们,说起话来可不比金人的威力小。

但辛次膺没想到的是,皇帝听了这话,直接回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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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然后又接着道:“你顺便给安排安排,此次出行是私访,不得摆架,不得扰民,不得让太多的人知道。”

“臣,遵旨。”

辛次膺的动作很快,只用了小一炷香的时间,就点齐了护卫,同时知会了临安府尹一声,让他加派维护治安的人手。

“官家,往何处去?”

记得王婵给自己说过的地方,马车上的刘邦道:

“钱塘门,到钱塘门。”

出了大内,经过东华门,这一条街上看不到什么人,基本上全是朝廷的建筑。

等过了朝天门,这个半壁江山已失的国度,这个千年以后的宋国都城,终于全部暴露在了刘邦的眼前。

天色已黑,但挡不住路边楼房里的烛火灯色;

推着小车的走贩,穿着丝绸的姑娘,来来往往的行人。

越往北走,这些声音便越大了起来,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刘邦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蒙童,对这一切都好奇极了。

“那人在作甚?怎的这么多人围着?”

“应该是杂耍的卖艺人,挣的就是一份吆喝钱。”

“那里呢?那里在煮什么?味道好香!”

“官家,那是炒,并非煮食。”

“那那那,那几个人的装扮好生奇怪,这又是为何?”

辛次膺顺着皇帝的手指看去,有些无奈的回道:

“官家,那是吐蕃和尚,与汉地和尚没什么两样。”

“什么是和尚……”

这个问题才问到一半,刘邦忽然住了嘴。

辛次膺不知道自家皇帝到底伤得有多重,但他知道,反正一定不轻。

问的东西都不是学识了,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常识。

但等皇帝的后面一个问题出来,辛次膺又觉得自己错了。

赵官家,连常识也没有了。

“伱说的汉地,是指咱们的地盘吗?”

刘邦一脸正经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