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是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让平河郡的防线瞬间崩盘,周远得以率军狂飙突进,与夏军主力合攻定西核心区。
但最终国都兴运城的周边防御圈,也没能撑过一个月,同治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两路夏军成功会师兴运城下。
其实这个时间已经很长了,足以看出定西第一族吕家,在定西扎根之深,也能看出吕定把老巢确实经营得很牢固。
几座国都卫城全都经过加高加固,城高墙深,各种守城设施齐全,可以说每一座城的城防质量,都堪比普通郡城。
要不是武卒和军队数量不足,还有国运衰落,人心不稳,说不定还能拖延更久。
兴运城外,“百万”夏军连营数十里,军气如潮,运势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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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兴运城几番扩建后,气势宏伟,磅礴大气,堪称固若金汤,铜城铁壁。
可在如此夏军的围攻下,仍是显得有些单薄,毕竟它已然是一座孤城。
夏军中营,一众出征核心齐聚,向周柏逐一汇报当前局势。
不过最先说话的,不是位列前排的大将,而是穿着一身副将铠甲的年轻先天。
副将毕恭毕敬行礼,接着上交一份奏折:“回禀君侯,李帅在水师相助之下,横渡宁江,自界壕未覆盖的定代边界杀入永泉郡。溪台县,平万县已成为我大夏领土,距离永泉郡城也不过一步之遥。李帅让末将转告君侯,他力争在半月之内,攻下永泉郡城,切断定代两州陆上通道。”
准确的说,此次西征是三路,只是李定国那一路,因为兵马不过三万,武卒不足三千,是以没想过出什么成绩。
最开始就是作为羊攻的一路,吸引自代州宜川赶回支援的定西军,只是没想到反而取得了一定进展。
周柏眉眼一挑,扫过奏折,上面提到一个很重要的点,宜川的定西军确实在北返。
不过他们除了郡城留有部分力量,永泉郡大部分地区都处于普通县兵、地方军戍守的状态,这些定西军至永泉郡,就是搬府库,迁移人口。
溪台和平万两县,不过是穷一点,面对李定国渡江来攻,他们就根本不来争夺。
“怀疑吕定已经完全放弃兴运?这就不挣扎了?”李定国的判断,让周柏有些吃惊。
吕定刚刚拿下宜川郡,在代州站住半只脚,还没来得及转移国内财富才对。
按照玄衣卫一些内线的消息,定西国的大部分财富仍在国库,精英人口也没有迁移的动静。
是对局势判断后的果决,亦或有什么隐秘?
周柏将按在心底,对着李定国副将道:“回去转告你家将军,不用强求,尽量骚扰定西军的人口迁移之举就好。”
接着便是文武官员陆续汇报,大部分事宜都转交内阁处置,可还有部分大事是需要周柏过目决断的。
“禀君侯,平河郡剩余未攻四县,皆有降表递来,只待派员接收即可。”周远沉稳出声,丝毫没有刚刚立下大功的傲气。
在他看来此番进攻定西,都是借助国家大势,以力压人,自身并不值得吹嘘。
“可,按照此前选拔人员拟招,郡丞就定罗盐,其余县官要员开始进驻平河郡,留守军队要配合,初期杀杀地头蛇的锐气。”周柏微微颔首道。
罗盐是第一任秘书郎,属于周柏亲自培养起来的文官嫡系,这几年过去,现在也是终于踏足郡级高位。
平河郡郡守没任命,就是给罗盐留的,周柏接下来称公,顺理成章就能升上去。
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伟人都曾引用过这句话,周柏自然不会认为大夏会例外,但他可以自己扶持一派。
一个军司马递上奏折:“君侯,金国大军八万铁骑集合于苍北草原,试图进攻苍北郡边境,逼迫草原诸部臣服。破虏将军率万骑迎战,目前战果不知,苍北都督全力支持,督军接应草原诸部,现向朝廷申请军需援助。”
“可,转交内阁办理。”周柏澹澹下令。
对于焦图和霍飞光出兵之举没觉得被冒犯,这是他早就下达的密令,否则也不至于派伏魔军过去助阵。
“兴运郡现有三位县令,八个豪强家族有投靠意向,请君侯定夺。”
“吕家还是根基够深啊,居然只有这么几家?不过此时才想投靠,就先让他们拿出点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