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力接续,空中再跨一步,杀至斗舰舰长身后。
“死!”
朴实无华的一刀,居然噼出了刀芒,瞬间斩下舰长头颅。
“投降者免死!速速放下武器……”
赵武以自家肉身为凭,带着跟上来的部下横冲直撞,哪里有定军将领试图组织反击,他们就冲向哪里。
不多时,整个斗舰的还敢反击的将领就被杀了个干净,血淋淋地甲板上残肢断臂四处可见。
没有人带头,纵使斗舰各处还有三百散兵,也无力回天。
堂堂正正在战场上对战,赵武绝对不敢真的带十个人就干,但各个斗舰复杂狭窄的地形,却是成了武夫最佳的逞凶之地。
十一人阵亡三人,击溃百名精锐步卒,再杀最高指挥官,威势太过骇人。
举目望去,四方友军皆遭围攻,甲板剩下的定军心神被慑,选择投降。
毕竟看赵武持血刀,怒目圆瞪的架势,谁敢站出来当出头鸟,那人绝对活不下去。
他带人就堵在下方舱室上甲板的出入口,敢有贸然反击者,只有一个死字。
很快,斗舰的旗杆上,便升起了安北鱼龙旗。
之前四艘龙船被拿下,隔得远,定国旗舰众人没看清,可这护卫斗舰就在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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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皆是如此,还有坚持打下去的必要吗?
“报,敌旗舰,正向我方逼近。”
“报,右侧有三艘小船突入,敌人爬了上来!”
“快,擂石和拍杆是干什么吃的?!”
每迎战,敌船若逼,则发拍竿,当者船舫皆碎。
但即使是旗舰龙船,又能装备多少拍杆,那攀附在船体上的伏魔武卒,你总不能用拍杆打吧。
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定国高层们懵了,刘仁轨则是望着那鱼龙大纛连连叹气。
被突然袭击,凭借跳荡士的个人武力,强行将本应均势血战的接舷战战,变成一边倒的屠杀。
大舰巨弩,没有这个家底,便革新战术,一环接一环。
“合该此败,好手段,好手段啊。”
高层中的雷姓将领,怒不可遏指责道:“提督大人此时不思指挥,逆转战局,莫不是想叛变?”
“君候待你可不薄!”
一时,指挥室内气氛降至冰点,门外人影绰绰,稍远之处军将的争执声此起彼伏。
仔细听,居然是有人要求亲卫换防,而且人数远远超出。
“被包围,各自为战,如何指挥?”
“大势如此,不可逆转,撤吧,看能否能保全一些战船。”刘仁轨对外面发生的事视若无睹,长叹道。
“撤?不能撤,陆上的形势你不是不知道,水师不能有建树,定国就完了。”
“再拖会儿,我们外围还有不少有生力量。”
“刘仁轨,你若再行消极之举,吾必杀之!”
刘仁轨摇摇头,带着几分怜悯看向这几个雷姓将军,背过身去,轻声道:“动手,给定州水师多保留几分元气。”
一时,其余少数派的外姓将领立刻拔刀,同时侧屋涌出大量亲卫。
外敌尚且在攻船,内部却已然掀起一场清洗。
“大人,定侯器量狭小,您早该如此。”刘仁轨身侧副将,看着满地的雷姓将领尸体,眼中闪过几分痛快之色。
“按照安北伯的规矩,升白旗,让儿郎们住手吧,定州水师的老卒不该死在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