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掌握气运御使之法的周柏手中,他便能发挥超乎想象的能力,比如倾尽龙虎石刻中的残运,全部加持在一千禁卫身上。
夜半子时,大雨倾盆,火把无法点燃,夜色和雨幕汇合,根本看不清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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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是周柏一行,还是赫图阿率领的围剿大军,都是没有歇息的意思。
很快,鞑军前哨数百骑,便发现直奔他们而来的骑兵,上前试图阻截。
但仅仅是一个回合,不仅没使炎骑停滞半分,自身反而损失惨重。
为首鞑军校尉是从关外而来的老将,死在他手中的大炎兵将不知几何,现在只能吊着最后一口气,交代遗言。
“速报将军,这支炎骑不对劲,务必以重兵阻截。”
临死,他心中的惊骇依旧未去,这些炎军骑兵个个都似巴图鲁,武力非凡,可那是整整一千骑啊。
还有那些战马又是什么情况,泥潭依旧如履平地,冲刺力和他们的马不是一个档次,彷若都是草原的野马王。
不过不管前哨的警告有没有及时送到,赫图阿在知道鞑皇的态度后,就再也没有轻敌过。
近五千余骑兵对冲阻截,派人严密封锁小路,而后步军整备,形成厚重的军阵缓缓前压。
按照常理,他们五千骑,哪怕是炎军数万人都能轻易冲散,更不用说底线目标只是阻截。
然而赫图阿的心神却总是难以安定,他骑在马背之上远眺前方,隐隐似乎看到一条赤色火龙飞来。
暴烈,愤怒,恨不得吞下他们所有的鞑靼人。
“传令,中军大旗不得有半步后退!各部将领不得有半分懈怠之心,若有一骑突围,军法从事!”
哒哒哒,明明是暴雨泥路,在所有鞑军耳边,却听到了战马奔腾之声。
阿保是五千骑的主将,他虽然不明白前面的数百哨骑,出了何种意外,一个没回。
但长久以来的胜利,让他和一众鞑骑,面对黑暗中的未知敌人,没有半分胆怯。
再如何,你也是如同羔羊般软弱的炎人,更别说只有千骑。
不明的奇特之物,不能放走一人……
此时阿保的心中,在不断默念交代下来的命令,甚至他还在吐槽,为何要这般兴师动众。
南边的朱均,可是快要打到洪都府了。
不过很快,他来不及再去思考大局,敌人已经突然杀至。
那些炎人身上,是缭绕着火焰?
还有明明是马,为何像是一头头勐虎,吼!
异象虽然只能看到刹那,可身边士卒惊恐的呼声,却是告诉阿保,眼见为实。
神灵之力,还是妖鬼作祟,难怪一向疲软的炎军,敢在一个无名宗子的带领下攻伐江右。
对于未知的力量,凡人一向是心怀畏惧的,哪怕是统帅五千之将的阿保也不例外。
接战一千步,五百步,又是一声狂躁的虎啸响起,突然有巨大的勐虎之影扑向他们。
主将动摇,士卒动摇,积累的军势还未交战,就消散大半。
所幸阿保南征北战,杀人无数,此时还不至于真被夺了心智。
“不管这些炎人弄了什么伎俩,总是扛不住我们的马刀!”
“杀,杀!
!”
一马当先,五千骑奔涌而出,百步,十步,双方终于碰到一起。
砰砰,顿时人仰马翻,第一波冲击之下,数不清的人影倒飞出去,鲜血染红大地。
骑兵对骑兵,最看真功夫。
在这般惨烈的冲撞下,什么火龙、勐虎的幻象全都消失,阿保不由得狰狞一笑,就想宣告这支炎军的覆灭。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惨叫不断,死伤无数的居然大都是己方骑兵。
从未有听说,南骑还能胜过北骑,是那些矮小的西南马,凭什么撞飞高大的草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