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代眨巴眨巴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记录笔已经掉落在地上。
好顺畅!
和自己同样的年纪!
沙代听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孩如此流利的回答,她脸色猛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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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回答时是怎样丢脸。
她后撤半步,警惕的看向千寿郎。
呜哇——!
是自己的完败!
她揪住胸口的衣物,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
千寿郎说完,他不忘看向发愣的沙代,好奇的疑问:
“前辈你呢?为什么要选择加入隐?”
他抬起头:
“也是为了帮助大家吗?”
“我?”沙代愣了一下,自从加入隐之后,她一直在到处打听哪里有姓[悲鸣屿]的瘦高僧人。
但还从未有人,主动向自己问起过这件事。
不,是根本没人会在入队提问的时候对考官进行提问的吧!
“…我和你不一样。”
“我是为了自己,才加入隐的。”
沙代活跃的情绪微微低沉下来。
这样一对比,自己突然显得好自私。
咯吱——
攥紧胸口的手愈加用力起来。
……
不久。
“…之后,我搜集信息,终于来到了鬼杀队,但始终没找到他…就是这样。”
沙代与千寿郎两人坐在后勤处院子口的石凳上。
千寿郎双手放在袴上,腰杆挺直,是非常标准的坐姿——与身旁随意坐下的沙代形成鲜明的对比。
听着沙代一字一句的回忆和解释,千寿郎恍然大悟的点着头:
“原来如此。”
他回头:
“没关系的,前辈。”
“这并非自私,是因为愧疚啊。”
“愧疚?”沙代疑惑的侧过头。
“没错,因为没能及时解释清楚,造成了难以挽回的误会,也没能好好道歉。”
千寿郎说着自己的感悟,他回想着曾经在母亲铺前跪下痛哭的父亲:
“所以才会感到很愧疚。”
“趁来得及,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才行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沙代有些低落的情绪。
“不用担心,前辈——这种事情,不论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他缓缓回过头,微笑着耷下眉角,看向身旁的沙代:
“保持内心坚信的想法,向那人诉说吧。”
“虽然过程可能困难…但——”
不知为何,脑海中似乎闪过了父亲不再颓废,重新振作的模样。
千寿郎嘴角不由得上扬,他轻声且随和的说着:
“——他一定会原谅你,并重新振奋起来的。”
“毕竟,是沙代说的,那样勇敢善良的人。”
说完,千寿郎还歉意的笑着:
“抱歉,前辈,很抱歉,突兀的直呼你的名字了。”
沙代看着千寿郎微笑的模样,她一时间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凝噎在原地。
哽了半天,最后只能用力抿着嘴。
啪!
一把揪住胸口的衣物。
啊!
这孩子!
沙代低下头,紧闭双眼。
——毫无疑问,是天使啊!
“对了。”
千寿郎像是记起什么,他扭过头,看向沙代,友好的问着:
“前辈,那位僧人的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赤焰色发金的发梢微微晃动,在从墙梢落下的阳光里,有些恍了沙代的眼,少年微笑着:
“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回过神来。
“名字的话…”
沙代抬起头,她陷入回忆,眼神低垂:
“大家都叫他老师,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姓氏而已。”
她转头看向千寿郎,说出了那人的姓氏:
“是姓[悲鸣屿]。”
“我只从役人那里听说,老师好像被主公大人救走了,其他的…”
“就连他是不是在鬼杀队,也只是我推测的而已。”
沙代的眼神逐渐黯淡。
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一点消息。
老师本来就身体瘦弱,每天吃的东西又只有一点点,还在鬼杀队中工作的话——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难道说,老师已经死在鬼口…!
沙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微微伸出双手遮在嘴边,表情逐渐惊恐起来。
闻言。
“…悲鸣屿?”
千寿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他惊讶的怔了一下,不敢相信般再次确认了一遍:
“——姓悲鸣屿的僧人?”
“啊!嗯!”沙代脸色惨白的收回神,她愣了一下,接着连忙点头肯定,并伸手比划着:
“没错,很高,还很瘦…”
在听见[悲鸣屿][僧人][高]几个词之后,千寿郎直接点了下头。
鬼杀队中,有一人与这些特征完全吻合!
——岩柱·悲鸣屿行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