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伤势,暂时握不住刀了。
反应迅速,开启通透的他,即使是在面对上弦之叁突然的袭击,也躲开了致命一击。
“宇髓左手肌肉被割断了,但没有伤及骨头。”
富冈义勇眼神在妓夫太郎头颅上停了一瞬,便收回目光,抬头简单的朝炭十郎说着:
“他是双刀流剑士,仍然可以持刀,可以视为无伤。”
闻言。
“喂!”宇髓正好奇的观察着地上的两个脑袋,他听见富冈的话,顿时额头凸起青筋,愤懑的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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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呢?”
富冈义勇绷着脸,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对着富冈点了点头后,炭十郎迅速收回眼神,蹲下身子。
低头,与疑惑的妓夫太郎对视了一眼,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鬼死后,会下地狱,为自己的过去赎罪。”
“这是真的。”他说。
“…地狱?”听见这话,一旁正发呆的梅突然眼神凝聚,看向这边。
“啊…?”妓夫太郎的表情变得相当奇怪,他挑着眉头,鲨鱼齿随着嘴的张开裸露在空气里:
“…我当伱要说什么呢…就只有这些?”
地狱…?
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传说了。
他躺着的头颅一颤,差点乐出声:
“就算真的要下地狱,那也…”
“你可以不在意。”
炭十郎打断了他的话,扭过头,目光看向一旁同样看向这边的梅,两人的视线触碰了一瞬:
“那…你的妹妹呢。”
他回过头,像富冈义勇般古井无波的暗红色眸子反射着妓夫太郎逐渐诧异的表情,语气深沉:
“她也要下地狱的。”
“嗬…?”提到妹妹,妓夫太郎的表情变得僵硬,他迟疑了一瞬,语气非常不自然,似乎有些愠怒:
“…你想干什么?”
说这番话的意义是什么,单纯激怒自己…但这没有意义。
妓夫太郎的眼神逐渐阴沉,他咬紧牙根。
看了眼灰烬蔓延到妓夫太郎下巴位置的模样,炭十郎加快了自己问话的速度:
“告诉我你知道的无惨的消息。”
他眼神凝重:
“越多越好。”
闻言。
——?
“…凭什么?”妓夫太郎脸上的狐疑越来越重,他低垂着嘴角,声音低沉:
“这和要下地狱这件事没关系吧。”
“做点好事,你妹妹下地狱时,遭受的刑罚说不定会轻些。”
炭十郎说这话时,没有与妓夫太郎对视,而是看向一旁空无一人的街道:
“鬼王的罪孽远比你们深重,告诉猎鬼人鬼王的消息,这也算提前赎罪了。”
妓夫太郎听见这话,缓缓陷入了沉思。
他皱着眉头,眼神疑惑的低垂思忖。
——是这样吗?
……
……
与此同时。
无限城中。
咯吱…咯吱…
猩红的肉块蠕动攀爬着,挤在一起,逐渐融合汇聚。
初具人形的无惨出现在椅子上,他握着椅子的扶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呼……”他踉跄的扶着椅子,苍白的皮肤上泌出细密的汗水,在暖色调灯光的反射下隐隐显得湿润。
无惨抬起胳膊,看了眼在颤抖的手后,长长舒出一口气,像脱力一般将手臂随意一搭。
自从那天雪夜,遇到那家伙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了。
就如同他自己开启了这段让他无比痛苦的经历一般。
他心中有些后悔。
若是那天没有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如今的这些事情了…
无惨的眼神左右恍惚着,他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上弦的数量,在迅速减少。
短短几月,数百年都没发生的上弦死亡接连不断。
能做到自此之前没人能及的这种事,也只有那家伙了。
数量为陆的上弦,如今在外活动的,只剩下猗窝座与童磨。
想到这里,无惨突然瞳孔一缩。
如果上弦全部死亡,那接下来…
——没事的。
他心中想着。
——在这处于地下异空间的无限城里,没人能够发现他。
——只要待在这里,就能够活下去!
猩红的眼眸里,名为生存的希翼正在闪烁。
——待他找到青色彼岸花!
……
……
花街。
“无限城的位置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