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他抱住了靠过来的所有人,包括葵枝。
正努力不哭鼻子的竹雄和茂微微一愣,随后与大家拥抱在了一起。
一家人相拥。
“…能在这个时候让我回来,真是太好了。”
灶门炭十郎低声念着,他抱住自己的家人,渴望了三十余年的团聚在此刻得以实现。
至少在他苏醒的时候,家人们还平安无事。
微微合拢双目,粗糙起茧的手摸过自己孩子的脑袋。
他感受着这里的一切。
深红色的长发垂下,由于一整年沉睡,并没有修理的原因,头发的长度已经接近腰间。
灶门炭十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享受亲人团聚的短暂美好。
——即使在众人头顶。
——那血红的“危”字,从炭十郎刚醒来到现在,都未曾停止闪烁。
炭十郎悄悄抬头——他心底的预警如同针芒刺背。
在没看见炭治郎的身影后,他大概也猜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是什么。
……
许久过后。
“辛苦你们了。”
灶门炭十郎正在葵枝和竹雄的搀扶下慢慢站立起身。
及腰长的头发,在灶门炭十郎有意之下,扎成了垂在脑后的高马尾。
“父亲,你可是突然就睡了一整年,害的我们好担心!”
茂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描述着这一年都发生了些什么:
“还有还有,那头熊,真的好大啊!”
炭十郎搓了搓茂的寸头。
——这样啊。
——我这边的身体并没有死去,只是睡着了吗?
这样想着,炭十郎心中又升起一丝疑惑——那现在,我只狼那边的忍者躯体,也会突然睡着吗?
炭十郎一边活动身体,一边微笑着听着自家孩子稚嫩的言语。
躺了一年的身躯,虽然有家人在身旁照顾,活动躯体,但肌肉的萎缩和僵硬是在所难免的。
“葵枝。”灶门炭十郎站起身子后,活动着自己的腿部,虽然幅度并不能做到太大。
“怎么了?”葵枝闻言抬头,担心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是哪里使不上劲吗?”
看见炭十郎摇了摇头,葵枝的表情逐渐疑惑,而后恍然大悟般松开紧皱的眉头,轻声说着:
“炭治郎吗?那孩子没事的,只是今天仍然坚持下山去卖炭了。”
“不用担心,那孩子…一直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