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这群人渣,若将这姑娘抓去,定然是送去青楼妓馆。
贾琮顺手就提起一旁小摊上的陶罐,远掷砸向正拉扯那姑娘的打手。
哐的一声,那人额头就流下血来,捂着脑袋就蹲在了地上。
“他娘的,天子脚下你们也敢欺男霸女,王法何在?”
贾琮大步向前,一脚踹开挡在跟前的刁奴:“滚开,敢挡小爷的路,活腻了!”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管我们长乐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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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挨了一下的打手嚣张惯了,方才给突然砸了一下这会都还晕乎乎的。
起身就躲过身旁手下的哨棒,就冲贾琮砸了过去。
嘭!
贾十一的动作比他更快,一脚就将其踹飞狠狠砸在了赌坊的门框上。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瞬间就涌出来十余名手持哨棒的打手,以及一名似乎是掌柜的中年男子。
那人一出门就看到了冲着赌坊牌匾打量的贾琮,深吸一口凉气:嘶,怎么会惹到这位小爷?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他娘的眼瞎了吗?那明晃晃的金令就挂在腰间,看不到?
他悄悄给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即点头哈腰的迎上前去拜下:“原来是伯爷,小人伊永文拜见伯爷。都怪小人管教无妨,让这群没长眼的小子冲撞了您,还请伯爷恕罪。”
贾琮没理会这人,悠悠道:“恕罪不恕罪那是顺天府的事,本伯管不着。”
“伯爷,冲撞您的刁奴,小人回去肯定会往死里打,就不必麻烦顺天府的老爷了。主人的面子不能丢了,您就当是给我家主人一个面子……”
伊永文压低了声音说道:“伯爷,永乐坊是冀王府的产业。”
“你说这赌坊是冀王叔祖的产业?”
贾琮有些不信,虽说老王爷也是个乐子人,标准的老纨绔。但人家是太上皇仅存的亲兄弟,根本不会缺钱到开设赌坊赚银子的地步。
果然,伊永文犹豫了,在贾琮的手摸向腰间刀柄的时候,才咬牙回道:“小人的主子是冀王府慎五爷。”
“刘慎好胆量,也不知他开赌坊赚这些带血的银子,冀王叔祖知道了会怎样。”
算了,这事还是交给冀王叔祖去处理吧。
贾琮冷哼一声:“其他的事本伯管不着,但你若干出略人买卖之事,那就等着试试本伯手中的刀利不利吧。”
说话间,贾琮的手按了一下刀鞘的机簧,御刀露出小半截,寒光一闪,慑人心魄。
伊永文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躬身应道:“不敢,不敢,长乐坊向来是遵纪守法,绝不会干出违反《大夏律》的事。今日真是个意外,也不知哪里来的浑人,自昨日就呆在长乐坊中,输光了银子不说,还借了坊中五百两银子。最后竟然想拿什么家传宝玉来抵债,不想引来了他家的闺女,攥着那块玉死活不撒手……”
“三爷,这姑娘好像是太太的娘家人。”
贾十一将一块玉递给贾琮,玉质还算上乘,上有一个邢字。
贾琮也觉得眼熟,这不是跟自己嫡母的那块玉一个样式吗?
“姑娘姓邢?可是镇江府丹阳县人氏。”
那姑娘惊讶的抬起头来,因方才哭过,双眼通红。
“贵人说的不错,民女确为丹阳邢家之女。不知贵人如何得知的?”
贾琮想起前段时间邢夫人跟他抱怨说她的堂兄狗改不了吃屎,游手好闲耗干了仅存的家业,打算来京城投奔她。
算算时间,邢家可不就该到了嘛。
不过怎么来了京城不先去荣国府,反而跑来赌坊赌钱了?
他将玉佩递了过去:“姑娘可认识荣国府大太太?”
“啊~那是民女姑母……”
“那就没错了,我姓贾,不想会在这儿见到表姐。”
这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这种情形,属实令人意外。贾琮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最后将目光转向一旁双股打颤的伊永文身上。
伊永文在听到那声表姐的时候,脊椎骨都在发凉。
要死要死,京城谁不知贾家人护短,他手底下那群没长眼的人,怎么就把主意打到荣国府贾家人的身上去了?
见贾琮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这会别说抬出自家主子,就是世子殿下的面子都不一定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