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了儿子不就是为了坑吗?这么一想,皇帝老爷又释然了。
而且,坑儿子算什么,他方才可是连元春的弟弟都坑了。
「无妨无妨,明个儿我把贾琮扔龙首宫去,让他在父皇那伺候着,想着以他的聪慧,一定能让父皇高兴起来的。」
元春闻言目瞪口呆,皇帝老爷果然是最腹黑的。
「贾琮方才有些话说到朕的心坎里去了,父皇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有时候朕虽然是为了父皇好,可对父皇来说,却是极易让他误会。这次若不带父皇一同前去,指不定会有人在背后搅风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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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爷突发感叹,拉住了元春的手轻轻揉捏:「元儿,实际上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朕是一点松懈都不能有,绝不能让他们抓到任何一丝机会。」
「四郎总是想着这么周全,妾身就是心疼四郎劳累,若是朝中多些能为四郎分忧的臣子就好了。」
元春顺势依偎在皇帝的胸膛,柔声说着话。她从不掺和政事,便是皇帝跟她说起,她也只是旁敲侧击几句。
皇帝将手放在元春微微凸起的腹部,轻轻的抚摸着:「元儿说的对,朕是该好好挑些趁手的人了。」
园子里的人过的安逸,外面的人就有的忙了。
夜已经很深了,东跨院的书房依旧点着灯。
「敬大哥,你先去休息吧,这儿有我盯着呢。」
赦大老爷猛灌了一口浓茶,终于清醒了些。他劝说贾敬回去休息,却听门口传来贾九的声音:「将主,果然有贼人!」
哗啦!
房门被拉开,赦大老爷眼睛通红,直直盯着贾九问道:「有多少?抓到活口没有?」
「进来说。」
贾敬坐直了身子,肃穆庄严。
贾九进了书房将门关好,拱手禀道:「属下安排人紧盯坊中各处,宵禁前就有人混入了坊中,宵禁后又有人悄悄潜入,而且不是同一波人。龙禁卫杀了一批,咱们的人杀了一批。原本抓了几个活口,不过这些人都是死士,嘴里藏毒,都自尽了。」
贾敬镇静自若,慢悠悠的喝起了茶。仔细琢磨了片刻,这才开口:「将尸首交给龙禁卫,让他们去查吧。不管是针对娘娘还是陛下,这事儿龙禁卫肯定不会罢手。」
「敬大哥,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管不查吧。」
贾敬瞥了眼怒发冲冠的赦大老爷,幽幽说了一句:「还查什么?明日你带人去堵了刘忭狠揍一顿就是,要是还不解气,把刘烨、水溶还有王子腾都捎带上。」
嗯,貌似是这个理啊!
不管是谁派了死士,拳头往一处打就是。
赦大老爷冷冷一笑:「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反正就是这几个货,明日早朝我就寻个理由,将他们堵在宫门前狠狠揍上一顿……」
「恩侯兄今日来的挺早啊,我还以为你今日要告假在家休息。」
贾赦掀起马车的帘子,眼睛一亮。
他跳下了马车,一把揽住跟他打招呼的冯唐肩膀:「老冯,来,哥哥跟你说个事……」
冯唐不明所以的被贾赦拉到了僻静处,两人窃窃私语。
贾琮打着哈欠与冯紫英站在马车边上,隐隐约约能听到冯唐的惊呼声。
「什么?这……这样不太好吧。」
「人手……不太足……」
「挨板子……很丢人啊!」
冯紫英疑惑的问起了贾琮:「琮哥儿,伯父这是跟我爹说什么事呢?」
贾琮揉了揉还在迷糊的眼,四下瞅瞅:「一会要干仗,冯大哥做好准备……」
「什么干仗,干谁?老十四吗?」
「十三爷!」
突然挤过来的脑袋让贾琮有些发懵,只见刘恪嘿嘿一笑:「说说,是不是老十四?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本王!」
他喵的,上一代的这群老纨绔就没一个正常人!
贾琮无奈只能嘀嘀咕咕将昨夜大时雍坊发生的事简略的讲了讲。
「十三爷,这事也没什么真凭实据,真动了手,说不得是要挨板子的。毕竟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白,总要给朝堂有个交代。我觉得您还是别参与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挨板子,确实有些丢脸啊。」
贾琮的劝说根本没什么作用,刘恪阴恻恻的瞅了瞅不远处正跟几个官员打得火热的刘忭与刘烨,呵呵一笑:「脸?要这玩意干什么?上次芙蓉膏的仇本王还没机会报呢,今日就先收点利息!」
芙蓉膏之案越查牵扯到的人越多,老十四有份,他的大侄子刘烨也有份,水溶更是与两方都有脱不开的干系。
既然理不清,那便不理了。一个字,干他娘的!z.br>
反正老子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在头上戴了二十年了,纨绔干出什么事来都合情合理的对吧。
正巧,北静郡王府的马车到了。
十月的京城已经很冷了,宫门未开,水溶就继续坐在马车上没有出来,抱着手炉享受着温暖……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