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司马於霆坐了起来,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瘫着。
“公子,你今天还要辛苦些,你得坚持住,过两天或许就有机会接近驸马了。”
司马於霆搬起两条沉重的大长腿,说道:“我今天怕是连走路都不行了。”
碧奴儿见他两腿微微发抖,心道这公子真是实诚,换做徐子桓,肯定得偷懒。
“今天不用再挨打了吧?这回我可一点都架不住了。”
碧奴儿眨了下眼睛:“放心吧,公子。”
到了辰时,刘楚玉醒来,司马於霆就被带离了花厅。
他一回排屋,同住之人就吃了一惊。徐子桓今天腿痛,还没起来。
张伍迎面碰到司马於霆,见他由两个家丁搀扶着,奄奄一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霆哥,你这是……昨晚又酷刑了?”
张伍跟司马於霆同床共榻,对他比其他人好些。从认识那天起,就一直霆哥前霆哥后的,只因自己比较瘦弱,而司马於霆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张伍从家丁手中接过司马於霆,将他放到床上。
徐子桓跟褚云都好奇地看过来,感觉有被吓到。
张伍掀开他的衣服一看,只见上面布满结痂和血迹,十分惨烈。
徐子桓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直视,转头抱紧了被子,眉头紧了起来。
心说:“公主可真敢下狠手,果真伴君如伴虎啊,这世界真不让人活。”
连日的打击,让徐子桓没有了之前的乐观,什么作诗逆袭,不存在的。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伴君如伴虎。
“这是往死里折腾啊。”张伍唏嘘道,不忍再看,“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叫大夫,咱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半步都出不去。”
司马於霆砸吧了一下嘴巴,欲言又止。
“你昨晚怕不是又得罪公主了吧?你这倔脾气,还是不肯侍寝?”张伍问道。
褚云和徐子桓都拉长了耳朵在听。
“死又算什么,她不能让我屈服的。”
“你这又何苦?退一万步来说,你死了,你喜欢的那位姑娘可怎么办?”
司马於霆脸色微变,才想起自己给他们凭空臆造了一个“心上人”的联想。
“已做……他人妇。”司马於霆说着猛咳起来,一副情伤累累的样子。
张伍却是动容了,他没想到这世间真有如此真性情之人,而这样的人,正好就在自己面前。
“霆哥,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帮你,你就说吧。”
“说啥呢,你是觉得我活不长了吗?”
张伍侧了下脸:“我知道劝不住你,又不能阻止你送死,不像我,只想讨口饭吃。什么侍寝不侍寝的,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只要三餐有口饭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