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既然田太傅中了风,怕是往后的日子只能在床榻上度过了,你就饶他死罪吧。”
还有一句,朱珠没有说出口,毕竟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尤其是像田太傅这种骄傲了大半辈子的文人,最是受不了缠绵病榻,歪嘴斜眼的。
司庭远沉默着点了头,算是应了朱珠的话。
朱珠便对冷墨道,“冷公子,既然我家相公不追究了,你便尽快带了田太傅寻个地儿,安置了吧。”顿了顿,又指了一旁的马车道,“那辆马车瞧着还完好,你们就用了那马车吧。”
冷墨低头,沉声谢了司庭远和朱珠,便带了田太傅上了马车,拱手一礼,绝尘而去。
司庭远和朱珠则带了那黑衣首领分别骑了马去与暗二他们汇合。
路上,倒是有了时间去细问那黑衣首领。
“方才多顾着田太傅的事儿,倒是忘了问你,如何称呼?”
听了朱珠的问话,那黑衣首领浅笑道,“不敢当世子妃这一声称呼,您就唤属下“素心”罢。”
朱珠笑,上下打量着素心道,“素心?这名儿听着倒是婉约,可就是与你这英姿飒爽的模样相去甚远。”
素心点头,“诚如世子妃所言,素心是属下原名,乃父母所赐,而属下在隐卫中不过仅得了一个代号火一罢了。”
“莫不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火?”朱珠问道。
“不错。”素心原听闻这世子妃是乡村野妇,虽因着司庭远,不曾轻视于她,但还是存了一两分对其见识的质疑,这会儿听其三言两语,便知其见识匪浅,于是心里的那一两分质疑也去了,愈发地恭敬道,“隐卫共一百人,分五队,每队二十人,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为名。”
“原来如此。”朱珠顿了顿,眼梢瞄了瞄司庭远像是随意围着自个儿的双臂,其实暗中戒备着,便知他虽从始至终不曾说什么,但对素心还是不信任。于是她道,“素心,那你这会儿便与我说说,是如何进入这隐卫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