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远点了点头,“没错。”
“世子爷,您当真确定?”暗七听司庭远说得真切,但依然还是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毕竟这是涉及了性命之事,若只是猜测,那定会坏事儿。
司庭远明白暗七的顾虑,指着那雄鹰飞过的地方,耐着性子对他道,“你瞧,那雄鹰方才刚飞到食人花海上空的时候,它的爪子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血从它的爪子上滴落,使得那些食人花都躲了去。而当它爪子上的血不再滴落,食人花也就不再紧闭花苞。”
暗七顺着司庭远手指的方向瞧去,方才没有注意,这会儿便发现靠近外围的食人花依然低垂,而里头的那些食人花还是随风摇曳。
暗七扭头,两眼冒着光瞧向司庭远,道,“世子爷好眼力,属下佩服!”
司庭远淡笑,既然已经找到了通过食人花海的方法,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取了彼岸花出来。
于是,司庭远二话不说,就直接脱起了自个儿的衣裳。
暗七瞧着眼皮直跳,忙阻止道,“世子爷,您脱衣裳做什么?”
司庭远手下不停,言简意赅地道,“将衣裳撕成布条,沾了血,用来给咱们开道。”
“那用属下的就成,哪里需要您的衣裳?!”说着,暗七抢在司庭远前头,麻利地将自个儿的衣裳脱了下来,迅速地撕成了布条,捧到司庭远面前。
司庭远无奈,只得将衣裳重新穿好。再拿了布条,一条一条地沾胳膊上伤口处的血。
待那些布条都沾上了司庭远的血,司庭远便带着暗七一道,小心谨慎地往食人花海走去。
靠近从方才开始就一直低垂着的食人花,司庭远和暗七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顿足不前,想瞧一瞧那食人花会不会突然一改低垂的模样,朝他们攻击。
可等了半晌,那食人花都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司庭远和暗七便提了口气,轻轻地走了进去。
走过低垂的食人花,来到一片“张牙舞爪”的食人花前,司庭远吩咐暗七,两人一道将各自手中的一根布条给甩到了面前的食人花上。
就如同司庭远说得一般,那些食人花确实害怕司庭远的血,亦或是说司庭远的血能够克制那些食人花。
司庭远和暗七瞧着眼前的情形,各自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便继续往彼岸花那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