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起浸猪笼这么极端的惩治刑罚,她要让她们活着去等待日后的折磨。
想罢,她深吸了口气,转头对着村长深深地拜了下去,“村长,请您替我作证,我要代父休妻!”
村长摇头道,“怕是不妥。你一个出嫁女,做不了娘家的主。”
听得村长如此言语,朱琼笑得放肆,“听到没有?你做不了主!你是休不了我娘的!哈哈哈。”
“她做不了主,但我能!”人群外,朱大志暴怒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竟不知什么时候朱大志一家人已经站在那儿,将事情听了个全。
陈氏早就想冲出来教训于氏和朱琼了,只不过朱大志拦着她,让她稍安勿躁,这才忍到了现在。
这会儿,朱大志不再制止她,她便一个箭步走到朱琼跟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又走到于氏身前,用脚使劲地踹了她一脚,只把她踹得在昏迷中都闷哼出声。
“大伯娘……”朱珠轻唤道,声音里带了哽咽。
陈氏发泄了心中的恶气,转身瞧着朱珠,眼睛里头也泛了红,她可怜的珠丫头,有这糟心的母女俩在,就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不过,有她和朱大志在,就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陈氏安慰朱珠道,“放心,大伯和大伯娘来了!”
“嗯。”朱珠含泪点头。
“女婿,去替你二叔写了休书来,再让村长过目。”朱大志沉声吩咐着李秀才。
李秀才应了一声,取了笔墨纸砚来,挥笔就写成了三封一模一样的休书,交给村长。
村长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抬头对朱大志道,“长兄为父,你来按手印吧。”
朱大志点了点头,接过休书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印。
“杨大夫,劳烦你把于氏弄醒,让她按了手印,免得她醒了之后诬赖我们。”村长对着杨大夫道。
杨大夫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鼻烟壶,放在于氏鼻子底下,让她闻了闻。
不消片刻,于氏“嘤”了一声,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