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朱琼嗤笑一声,道,“我没错,我就要朱珠去死,反正她已经半死不活了,我这送她一程有什么不对?”
“你糊涂!”于氏骂道,突然又想到什么,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朱珠,“你……你……你……珠丫头这次昏迷是不是你干的?”
朱珠的身体原就已经调理得不错了,杨大夫也说虽然还有病根,但只要小心看护就不会病发,可谁成想……
“是我。”朱琼灿然一笑,随即又沉了脸色,道,“只恨没有下死手,让她现在都还没有咽气!”
于氏被朱琼的狠辣惊吓住,半晌都没有言语。
朱琼想抢过于氏手里捏着的纸包,但于氏捏得紧,愣是没抢到手,便道,“娘,您快把砒霜给我,我要让朱珠活不过今晚。”
“不!”于氏拒绝地干脆,但见朱琼眼里的疯狂,心中苦涩,知道如果不如了她的意,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一个法子,忙脱口而出,“你先冷静,娘想到一个法子。”
朱琼停下动作,看着于氏道,“什么法子?”
“与其伤人性命,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见朱琼平静下来,于氏继续道,“若是你和铁柱生米煮成熟饭,他难道还能不负责任不成?到时候,你就能如愿嫁给铁柱。也别伤害了珠丫头,就让她活着看你过得有多幸福,这不是更折磨人?”
朱琼想了想,觉得于氏说得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
于氏舒了口气,小声地与朱琼商量该如何去做,最好能让村里人都能替她们做个见证,也能防止铁柱赖账。正巧过两日就是定亲小宴,那日村里人都会上门,喧闹中也可以方便行事。
如此这般说定了之后,两母女便各自忙活去了。
因着朱珠的病情有了好转,朱大友整日里喜气洋洋,对于朱珠和铁柱的亲事也上心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可有可无。朱大友觉得这都是这门亲事的功劳,冲喜冲喜,将朱珠的情形都冲得好了。
于是,晚上睡觉前,朱大友吩咐了于氏,一定要好好地办定亲小宴,将全村的人都请来吃酒,又取了些银子给于氏,让她多买些酒和猪肉来招待客人。兴许定亲小宴办得红火,朱珠就能早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