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换衣服,那先挂了。”
“不要,我不看你。就这样,别挂。我听你说说话,你把手机盖上吧。”许靳良还是舍不得。
“……”
这个理由不过分,也合理。但总觉得害羞,仿佛他人就在身边看着一样。
她这会也是极想他的,不做过多纠结。她把手机倒扣在床上,边在心里默念“他看不到!他看不到!”,边迅速地换衣服。
手机画面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声音反而显得异常清晰,一阵窸窸窣窣的。
原本他真的只是打算听听她的声音,但他过于高估自己。
感官世界无限放大,已经让他恬不知耻地沦陷在绮丽的想象中。
她也许是在换上衣。衣服套进修长的脖子,袖子穿过她润滑的藕臂, 下端往下一拉,经过英挺的茱萸,那理想圣地。那面料也许还是上次的性感蕾丝,但肤色更胜一筹。再往下,大片春光被笼罩,只是隐约留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声音停了片刻又响了起来,也许这次是换裤子。他都要嫉妒那裤子了,和她有了更好的肌肤之亲。先是莹白膏脂的脚踝,然后贴着纤细的小腿肚,顺着皮肤的纹理,一曳一提,收紧了春色无边。
她也许还摇摆着秀丽的长发,不经意间在墙上留下隐隐绰绰的倩影,顾盼生辉,无人有她千姿百媚,令人遐想万分。
第一次如此饥渴地肖想她,光是想象那画面,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细胞叫嚣着蠢蠢欲动。
原来自己的内心也蛰伏着一匹淫乱的野兽,他鄙夷着自己,却深陷不能自拔。
他的脸,连带耳朵都红了。呼吸开始急促难耐,领口有些紧,修长的手指一扣,扣子开了两颗,瞬间露出了画家笔下精修般高光嶙峋的锁骨,和板实的部分胸膛,沁出的几分薄汗密密麻麻,汇集在一起顺着皮肤往下滑,凝在红蕊上,被白色衣服吸收,留下浅浅的印子。喉结饥渴般滚了滚, 吞咽声在食道里翻滚,震动了耳膜。
不知何时他由站立改为单膝倚靠在车门,微仰着头,白色的衬衫嵌套入纯黑色西装裤,经典的黑白搭配,更显腰窄肩宽,再加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在黑夜里禁欲冷艳,仿佛撒旦般俊美瑰魅。
如果有人说他以后会堕落至此,他一定会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