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扇木门,姥姥正坐在小板凳上择菜。
还是如从前那样安静祥和,有人等待自己,有人待自己赡养,真好!
姥姥惊喜地放下手中的菜,站起身双手擦了擦围裙。笑眯眯地开口说道“囡囡回来了。”
微驼着背向她走来,伸手要帮她拿行李。
赵鸾意推着行李箱,只是把手里细碎的东西交到姥姥手里。
游子归家,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她进屋,没有看到赵宏文。又转到他的房间,推开门,没有人。
他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光洁如新的地面,一尘不染的窗台。东西摆放得还是那么井然有序,柜子里叠放整齐的衣物、床上如方块的薄毯,上面放着一个洗得有些泛白但是干净的枕头,随便哪里一摸,绝对不会沾到一丝灰尘,连她都自愧不如。在她认识的男生里,大多都比较懒散邋遢,当然除了许靳良之外。赵宏文是最讲究卫生的人,平常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放过,简直洁癖到令人发指。
视线被桌面上放着的编织手链所吸引。她走近,掂拿着左右瞧了瞧。浅绿色手链上串了一些珍珠,中间段搭配上精致好看的结,极赏心悦目,一看就是给女孩子的东西。收口处多余的线头还没来得及剪断,看得出来是刚刚收尾。
臭小子,默不作声的,想不到为心上人这么花费心思,为娘的感觉,内心感觉纷繁复杂,恨那个人要摘了这朵花,又感谢那个人教会了他爱与成长。
将手链放回原处,她退出,关好门。
“姥姥,宏文怎么不在家,去哪儿了?”
“哎呀,我怎么给忘记了呢。宏文早就到公交站等你去了。你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吗?”姥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往常的话她确实会搭公车回家,但今天自己是被许靳良送回来的。也根本没有想到赵宏文会去公交站等她。
按照赵宏文的秉性,没有看见自己,肯定会还傻愣愣地在原地等候。就像小时候一样,为了拼好拼图,可以从早上一直拼到晚上,不吃不喝直到拼好为止。
这一点不知道是否可以称之为一种美德、一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