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瞳直勾勾的看着赵鸾意,像满蓄一湖春水,波光粼粼。语气坚定说道 :“有没有必要,我分得清楚”
“你脚痛。我先打了个电话,等会送你回学校。”
电话接通,只听见许靳良说了个地址,随即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一辆迈巴赫缓缓驶来停在了药店门口。
“走吧,送你回学校”
许靳良打开后排车门,手抵在门框上,对着俯身进车的赵鸾意说“小心”。
坐在车里的赵鸾意真正意识到自己和许靳良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之骄子,众星捧月。一个如泥土里的尘埃。
之前的脸红心跳被赵鸾意狠狠地踩在脚下,扼杀于摇篮,灰飞烟灭!
打那天起,赵鸾意总能时不时地遇见许靳良,在校园的小道里、在教室的过道上、在拥挤的食堂里、甚至偌大的操场上,抬眼总能不经意看到他。每每都是他恰巧经过她的身边,然后停驻在她面前,捻熟地和她打招呼。而她始终不冷不热,他也似乎不在意她的态度,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好几次她都想明着和他说不要故意制造这种显而易见的巧合,她不想有他有过多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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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在这个年龄阶段的少男少女中,是最具诱惑力的果实,让人忍不住去采摘、去拥有。可对她而言,是要避之如蛇蝎的。
赵鸾意自从遭受那次打击之后,本就算不上乐观的人开始变得更加寡言少语,开始惧怕周围的人和事,每一份刻意的靠近,在她的心里都标志着,这些人对她有所求的背后带着不可预知的伤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带起浑身的刺,分分秒秒都向外人展示着我不可靠近,甚至不可观赏。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纠缠的,唯独面对许靳良的所做的一切,自己心里没有反驳和反感,甚至还有些默认的意味在里面。
也许这就是她的是劫数吧。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转,天气也越来越热。
外面的酷热与奶茶店里的清凉形成鲜明的对比,中午奶茶店的生意异常火爆。
大部分是周围学校的学生,排着队的,坐在桌边等候的,一个个都巴不得马上喝上一口冷饮,来舒缓这燥热天所带来的烦闷。
赵鸾意扎着马尾,戴着鸭舌帽,阳光隔着玻璃折射进来照在了她美丽的天鹅颈上。
她已经马不停蹄忙了一个多小时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赵鸾意哑着嗓子喊到198号的普洱玫瑰茶好了。
前面排队的人点了一杯冷泡纯茶,多加冰。
正当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的时候。
忽然听见砰地一声,只见一男孩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唾沫。
四周的人惊慌得散开来,尖叫声瞬间盖过一切。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议论纷纷。
赵鸾意和店员、店长也急忙冲出来。赵变意虽是学眼视光学的,但是偶尔也会涉猎其他科目的医学书籍。这种情况和症状让她快速想到一种病——癫痫。
对于这种发作病,首先要做的是防止患者自伤。
赵鸾意迅速跪下,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双手快速解开男孩的衣领,把他的身体侧翻。
快速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用的东西,来不急了。趁着患者牙关紧闭之前把左手手臂伸到男孩嘴里,她的手臂很瘦,却莹润似玉。
说时迟,那里快。赵鸾意手上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眉头紧皱,冷汗直冒。
男孩紧闭嘴巴,紧紧咬着,身体还在抽搐,唾液和呕吐物从嘴角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店长拨打了120电话。
大家渐渐又围了上来,不少人还拿出了手机拍照。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捂着嘴巴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有事吧?”
“你认识他?”
“我是他同学”
“到时候你自己问他吧,我不便多说”她实在是太痛了,另一只手攥紧拳头,屏住呼吸然后努力调整呼吸,身体都不敢轻意动作。
赵鸾意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或是为了自保,或是为避免他人受到伤害。无论恶意还是善意,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她也深知这世界的唾沫星子有多厉害,她无权替男孩去做主!
过了两三分钟,男人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神志也清醒了。他慢慢松开了嘴巴,身体停止了抽搐。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也回归正常。
“太好了,没事了”
“是啊,太惊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