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赔钱、还是干一架,选一个!”许靳良舌尖顶了顶后牙槽,眼神凌厉看着对方。
“口气不小哇,我看你是欠揍!”说罢,光头佬挥起拳头打向许靳良。
许靳良伸手截住拳头,五指捏紧包裹用力一扭,只听见“啊”一声痛苦的呼叫。
场面瞬间失控起来,尖叫声四起,双方交锋,刀光剑影。
晃动的人影像鬼魅一样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映入赵鸾意的眼帘。
赵鸾意父母是大学教授,家庭算不上富裕,但是父母特别疼爱她。从小到大五指不沾阳春水,人情世故更是没有半点复杂,像温室里的小花朵。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一下被吓得愣住了。
旁边的经理见状赶紧呼叫保安过来并报了警。
再这么下去,先不说自己的经理头衔保不保得住,怕是这损失就够他吃一壶的。
赵鸾意在失神之际,一把椅子不明方向地朝她飞来,好在许靳良及时将她护在身下。那一刹那,她只感觉到了身后那滚烫的胸膛,周遭的一切幻化成一片杂乱的声音,唯独听到耳旁清晰沉闷的一声哼响,和贴着后背传来的掷地有声的心跳,是他的亦是她的。
很快保安和警察都来了。
他们被带到了警察局。光头佬他们被行政拘留5日外加罚款。而许靳良他们只是做了简单的笔录便被放了出来。
出了警局的门,许靳良同行的人都各自回家了,只留下许靳良和赵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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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谢谢你!”
“没什么……恩……”许靳良停顿了一下“上次的事对不起,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让自己怎么回答,说不客气还是说没关系?好像都不太好吧。赵鸾意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
“那个,你的背还疼吗?”
因为自己令他受到无妄之灾,确实愧疚。
许靳良摸了一下背,嘴角微扬,龇了一下牙,眼睛直勾勾盯着赵鸾意。
“有点疼,要不你去给我买点药擦一下吧”
“确定不用上医院看看?”
“不用,走吧”
两人走在路上,此时的街灯幽暗,四周隐约传来吵杂的声音。赵鸾意走得很慢,她的脚后跟感觉已经磨出血来了。
赵鸾意心里正苦恼着,脚好痛,早知道就不要买这么高的鞋子了。
突然看到许靳良在自己面前半蹲弯下腰,身形顿时矮了一大截。挡在面前的光暗了又明。
就像一棵坚挺的松柏,本是天地间最青翠最孤高的一姝,却因枝头的积雪压弯了腰,甘愿臣服于冬的召唤。
不能爱上许靳良,你如果承担不了后果,就会万劫不复。赵鸾意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你干嘛”
“背你呀,不是脚疼吗”说着直接背起赵鸾意,背上一阵软绵。
“你怎么知道的?”
“快放我下来,你的背还受着伤呢”赵鸾意撑着他的后背挣扎着要下来。
“蜗牛告诉我的。别动,你还知道我受着伤呢,再动我就被你折磨死了。”
后背安静了下来。
沉寂了良久,许靳良听到后背传来喃喃细语。
“你是除了我爸之外第一个背我的人。你的肩膀和他很像,很宽,也很温暖!”
“我好想我爸!”
赵鸾意低头轻靠在许靳良后背,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泪水无声地滑落浸入白色的衬衫。
感受到了滚烫泪水的湿润。许靳良心里的潮水又开始微微的荡漾。
是的,这个女孩的脆弱让他总是莫名感到心疼,只想狠狠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