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接收到的信息？”

“嗯，公羊将悲伤世界最明显的天蛰设立了一个界限，说踏过去的是成神者，没有踏过去的是非成神者。”

樊臻话语说到一半，似乎是实在有些好笑，那向来平静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戏谑的笑意。

“真是有意思，不过是过关了而已，也能妄谈已经成神。神只能有一个，但绝不会是公羊所定下的成神者。”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一套理论是悲伤世界中应用最广泛的，虽然描述会因为地域而改变，但本质上，都是成神者和非成神者罢了。”

“九长歌，我说，你有成神之资。”

九长歌刚刚想问樊臻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么多，但还未开口，樊臻就已经说完了。九长歌自认成神确实是他的目标，但如果让樊臻帮忙，那自己更愿意一拳打死他。

“九长歌，这个世界上，成神者，也不是神，只有一个神，是最完美的生物，他可以胜过这个世界，乃至所有世界的任何生物。这个是成神者都要望尘莫及的。而我对你，机会只有一次。”

樊臻每次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九长歌也感觉自己每次都在被蛊惑一般。只是很快，九长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但他本想拒绝，却发现这里此时空无一人。

远处樊臻推了一下眼镜，平静的眼眸中看不见任何波动，似乎在那眼眸之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

“很久没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了。我们该走了。”

此时樊臻身旁多出了两个身影，一个身穿黑色破布，四肢发黑的小姑娘，另一个半边身子都被羽毛覆盖，双脚完全变成鸟爪的高挑女子。两人同时点头，随即跟着樊臻一起离开。

九长歌缓了一会，确认刚刚的并不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敌友不明的成神者如此近距离，此时才发现，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