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开口复述了一遍他刚刚所说的事情,萧潇听着听着不禁吹了个口哨,这种告状的时候编一套只对自己有利的说辞也是挺常见的状况嘛。她直接几步跨到餐桌旁边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我记得应该是有六个,啊不对,应该是七个吧,赵管家,就麻烦你把所有的佣人都叫到这里来吧。”
眼前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面色各异。赵管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傅文到想看看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鬼,给赵管家使了个眼色,赵管家这才离开去找人来集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那里的萧潇,自从结婚以来,这个女人就一直很安稳,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大咧咧的行事。
萧潇双腿交叠,用手支撑在自己的下巴和膝盖之间:“没见过美女啊?”
傅文嘴角抽搐移开视线。
等待管家把人叫来集合的过程中,别墅外传来了一阵小跑的声音,几秒钟后,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推开门:“我回来啦,今天吃……”
话还没说完,傅月然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萧潇,原本开心的脸色立马变了。他用手扯了一下自己的书包,来到傅文身边:“我回来了。”
傅文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傅月然情绪低落的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萧潇,然后又注意到了客厅中奇怪的氛围:“这是怎么了?”
晓燕走到他身边,帮他取书包换衣服,同时告知他今天发生的事情,萧潇没有理会三个人之间的互动,而是盯着傅月然的背影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觉得是因为原主的缘故才导致他不能得到父亲的爱,明明是原主大出血难产才生下的孩子,结果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在原主身上。
吃的山珍海味,穿的全部都是高定名牌,每个月还有40万的零花钱,甚至就连去什么地方都有司机和保镖,连家里都有七个保姆照顾生活起居。偏偏是这样的生活状况,他还觉得自己惨得不得了,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小孩。
不知道晓燕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东西,傅月然看她这边的表情明显变得不对了,但是碍于傅文在场,他什么都没有说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5分钟后,别墅里的七个保姆佣人全部都在大厅集合。她们全部都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见这种奇怪的阵仗,都觉得有些不安的互相小声交谈着。
傅文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面色阴沉,赵管家站在他的旁边,傅月然则是趴在二楼栏杆的空隙里悄悄看着下面的情况。
眼看人到齐了,萧潇开口:“你们轮流来把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剩下的六个人面面相觑,下意识看着赵管家,傅文眼神授意,赵管家冲着几人点点头。萧潇看着他们之间的眼神互动有些无语,原主还真是倒霉,连这种事情也得看着他们一层层请示,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我今天早上在二楼扫地,然后听见一楼在吵就下来了……当时就看着萧小姐,抓着晓燕,然后就吐到她身上了。”
“我平时是负责打扫门口的,我也是听到了声音就跑过来,然后就看着晓燕不知道为什么跑掉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和她一起负责在二楼扫地的,听见声音下来的时候就感觉他们在吵架,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晓燕被吐了一身看起来很生气,其他情况我也不是很明白。”
几个人轮流叙述今天早上的所见所闻,但是大部分都是中途才来或者之后才过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剩下几个人轮流说完了一遍,终于到了今天早上和晓燕站在一起的那个年龄稍长的女人。
对方显然是被萧潇态度和性格的转变给惊到了,原本想好的说辞,此时有些说不出口。站在她旁边的晓燕将手从后面绕过去偷偷捏了一下她的大腿,女人浑身一僵,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又看到了坐在那边的萧潇。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萧小姐有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那种压迫感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头,使她有些呼吸困难,甚至感到窒息。
她猛地一下抓紧自己的围裙,大喊出声:“是萧小姐今天早上让我们帮她收拾一下弄乱的桌子,但是晓燕不但不做事,还口出狂言,萧小姐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不舒服受了刺激,所以才一下子吐到她身上了!”
“嗯哼。”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萧潇耸耸肩膀拿起手边的包,大步朝着门外走去:“那我就先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