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轮到阿贵开船了,由于船舱的地方很小,老吴躺在原本属于他们兄弟两休息的床上,阿旺和许志林两个就蜷缩在火炉边,外面的海与夜,已经相连在一起,唯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落在船舱顶上和风浪击打着船舷的声音。风雨飘摇的船舱内,几个人虽然疲倦,都无法入睡。
许志林问道:“这里离东沙岛还有多远,外面雨越下越大了,我们干脆在东山岛上停靠一阵吧。要是遇上风浪太急,我们的危险就增加了。”
“大概半个小时行程就到了,也只能是这样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天气真是糟糕透了,以后我要是有了钱,怎么也不会想着呆在船上。”阿贵回答道。
恰在这个时候,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响,一连响了三声,这是阿旺事先约定的暗号,阿贵也把汽笛响了三声。紧急着是几道强光照射过来,借着亮光,许志林看到,前面不远处是一首大船,正在朝着他们的小渔船驶过来。
“他们来了,我们上这船吧,安全一点。这可比在荒岛上被雨淋要好得多了,我们只需要每人购买几张船票,388,不贵的,只要你上船之后经得起诱惑,不赌,只是参观一下也是可以的。好好在他们的客床上睡上一阵,等这阵雨下过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吧!”
许志林觉得眼下也只有这种办法了。眼下这个小渔船,风大浪急颠簸,老吴已经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又吐了出来。
阿贵熟练的把船舷慢慢靠近大船,刚挺稳,大船上面就下来一行穿着整齐的黑衣人。有人问道,你们这是泰兴号?
阿旺和阿贵此刻还正在船舱里操作渔船,许志林抱着老吴却已经走出了船舱,只见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似乎是轮船上的职员,其他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下属,中年汉子一边在打着电话,一连的在点头哈腰的连声在电话里说是是是。
“是的,我们这是泰兴号,风大浪急,我们想上船玩几把。”阿旺在里面回答道。
“我是海神号上的船长,请问谁是吴宗华先生,我是受方小姐之托来接应你们的。”
许志林听到这话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刚刚方小姐在电话里说让他们想法去澳门或者是香港。而没有说有人会来接他们。
说话的中年男子看着许志林一身的女装装扮,又看了看老吴身上的装扮。似乎也不放心。“大声说道,你别动,我过来。”说完举起双手。慢慢地朝着许志林的方向走过来。他注意到刚才这个中年男子的发音似乎不是华人的口音,有点带着菲国人的味道。因为老吴教了他很多国家的语言和发音,他现在一听这种声音一下就感觉出来了。
他也大声说道:“这位就是吴先生,你们别乱来。既然是方小姐让你过来,那么,你得告诉我们,现在跟谁在通电话。”
带头的中年男子举着卫星电话,一步一步走向许志林他们。“哦,我现在通电话的正是方小姐,这样吧,你让吴先生和方小姐说话,只要方小姐确认是吴先生了,那么,你们就是我们海神号上的贵客。你看,我们并没有恶意。吴先生,你还好吗?我是易先生的船长,方小姐找了易先生,而易先生又吩咐了我来接你们的,易先生的吩咐,我不得不执行,无论如何,我得安全带你离开这里。”
老吴艰难地回答了一声,“很好,我很好,你把电话给我,让我和小正说话。”老吴的声音很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中年男子把手机递给了老吴,老吴闭目养神,轮船照射着的灯光下,他的眼角闪耀着泪花,他在电话里说道:“小正,带我回家,和我同行的这个年轻人一起。他是我的孩子,是和我同甘共苦的难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丢下他不管。”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拿着手机在耳边一边听着,一边吩咐身后的众人扶着老吴和许志林上船。
许志林在耳边和老吴悄悄说了几句,老吴向着中年男子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子大声说道:“船上的两位兄弟,吴先生邀请你们也上船,你们的船就拖在我们大船的后面吧。到了我认为安全的地方,你们的船就可以停靠了。”
阿旺和阿贵两兄弟原以为是他朋友的赌船来接他们上船的,正觉得奇怪,眼前这个庞然巨物和他朋友工作的赌船可高级了很多。这明显不是来接他们的船,阿旺大声说了句,“强子,你们先走吧,我得等我的朋友呢!我不能失信。再说,这个船还是不能丢下的,万一老田回来,这也就是他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财产了,也是我们兄弟两的饭碗。今后一段时间里,还得靠着它吃饭呢!我们是不能丢下我们的饭碗的。”
许志林走会阿旺身边,见劝说无望,把他刚才给他的一万块还给了阿旺,阿旺则再三推辞不要,说道:“这个你先用着,你现在身无分文,上了船你还得交钱,你父亲病重,还得替他买药、治疗。以后你要是发达了,有机会你再还给我好了。”然后两人紧握着手,四目相对,许志林看到他眼里满是诚挚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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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上船去吧,后会有期。咱们以后总是还能有机会相见的,要是有好的机会,你就关照咱兄弟两,咱兄弟两要是遇到了好事,也会关照你的。”阿旺说着推许志林上船。
许志林突然抱着阿旺,说道,“我想借一下老田的关公像,这太灵验了。等我父子俩人逃过这场劫难,我会亲自把它还回来的。”
“你有眼光,老田以前也说这关公像也是真灵验的,这不,刚刚烧完香大船就到了,这样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