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单手支着腮,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刚刚完工的小机关。
暮色的光辉倾洒在她轻颤的鸦睫上,落下一层迷蒙的阴影,她眸中冰凉一片,唇角一抹弯,诡谲而神秘。
“该走了。”
沈既白那淡淡的声音悠悠传来。
江稚鱼懒懒抬眸看去。
窗外,沈既白徐徐走近,衣袖浮动间,光影暖暖融融,可他走来仍携近一缕清凉的风,清冷气息弥散。
“喏,做好了。”
她轻轻扬起下颔,将小机关递了过去,抬手之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细嫩如藕的手臂,端的是一副倨傲娇矜的模样。
沈既白伸手准备接过那精巧的小机关,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猝不及防地,江稚鱼指尖轻挠了一下,划过他的掌心。
他眸中泛起一丝波澜,但又瞬息无痕,手只是微微一颤,依旧稳稳地将小机关纳入掌中。
沈既白侧眸扫过她,却只见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似在问他怎么还不快看看机关。
像一只狡猾的小兔子。
他轻敛眸光,看向机关,其外观看似一枚普通的药盒,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机关的纹路,触感与药材相似的纹理,可以以假乱真,难以察觉其异样。
沈既白将机关放至少女面前的桌上,淡淡颔首,
‘可以,作用如何?”
江稚鱼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眸色幽幽,
“晚上你就知道了。”
……
待二人赶到大殿外集合时,已然迟了些。
阳光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执教师兄早已等候多时,面色比那未干的墨迹还要阴沉几分。
他目光如冷箭般射来,训斥之声在静谧的人群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