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冷月高悬,银辉倾洒,静谧中透着丝丝凉意。
屋内灯光通明,沈既白身姿挺拔地坐在茶案旁,修长的手指轻拈着书卷,细细凝读,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握着茶盏,缓缓递至唇边,轻抿一口,茶雾袅袅,清香氤氲。
江稚鱼通过阵法来到沈既白的房间,见他并未似昨日那般闭眸假寐,而是此番悠哉饮茶看书的情景,心中不禁略感无趣。
“喂,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古人啊,学这些深山里的老古董啊。”
她吐槽了一下,上前随意坐下,讨了杯茶喝,便听到身旁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喜欢。”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悠闲,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得,差点忘了他本身也是个老古董。
她挑眉,随后扫向一旁的床榻,楚清和还没回来。
沈既白眼眸未抬,指尖轻移,翻过一页书卷,仿若听到了她的心声般缓缓道,
“算着时辰,快了。”
江稚鱼挑眉,瞥了他一眼,托着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绕着一缕秀发把玩。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江稚鱼的耐心也渐渐消磨。
她开始玩起了茶案上的茶具,将其捣鼓地杂乱不堪后,她抬眸看向一旁专注的沈既白,计中心起。
她袅袅起身,俯身轻探,伸手堪堪拽住书卷一角,怎料衣袖轻扬之际,竟带落了茶盏。
眼看那茶盏即将坠地,沈既白广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茶盏落回茶案,悄然化解了这场即将降临的祸事。
沈既白将一切恢复如初,他的目光从书卷上轻移,缓缓抬起眼眸,看向面前歪头浅笑的少女。
江稚鱼眸若弯月,梨涡浅浅,无辜地轻眨双眸,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一场无意的游戏。
沈既白放下书卷,言道,
“一定要带上楚清和,哪怕不知对方是敌友?”
江稚鱼坐回原位,认真地支着下巴看他,眸中略有些不解,
“怎么,你觉得自己很菜吗?”
沈既白一噎,他似乎永远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