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奥罗拉的撒泼打滚,弗兰尼斯朝声音传来处看去。
开口者是一名看起来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一身不算华丽的正装,光从打扮来看,要么是小贵族的长子,要么是大贵族的次男,也说不定是某个商贾的孩子。
也许能够参加这个宴会让他自觉很有面子吧,但令他恼火的是,一个看起来装束古怪的平民竟然有资格同他一起出席此等高档的宴会。
起码对方那趾高气扬的态度,以及睥睨的眼神很好地将这个想法传达给了弗兰尼斯。
“真是可怜,竟然寄希望于哗众取宠来吸引周遭人们的视线,也许你确实很适合当一名丑角。”
弗兰尼斯嘴角扬起,毫不留情地讥讽起对方。
他的语言攻击显然效果显着,证据便是对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起来。
“你一定是偷偷溜进来的平民!不然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
也许是对方贫乏的语言不知道该从何处还击,他选择继续朝弗兰尼斯泼起脏水。
“你的意思是说平民没有资格入场吗?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驱赶在场的其他没有爵位的贵客?”
弗兰尼斯选择将矛盾点扩大,果不其然,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些富商名流立刻用责备的眼神看向找事的少年。
来自四面八方的严苛视线显然让他深感不适,但骑虎难下的他只能选择继续找弗兰尼斯的麻烦。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都是被邀请的贵客,自然和你这个卑劣的潜入者不同。”
“有意思,你从一开始就着急给我扣帽子,谁质疑,谁举证,你倒是拿出可信的证据啊。”
不曾想,弗兰尼斯刚说完话,少年本来难堪的脸色竟然渐渐和缓了起来。
“每个被邀请的贵客都会领取到一枚令牌以代次序。”
少年从领口中拿出一块白色的令牌,周围围观的观众们也纷纷掏出了各式各样的令牌。
“完,戴安娜那臭娘们好像真没给我发这玩意。”
【我早就让你干死他丫的,你不听,现在尴尬了吧。】
“干个屁!这家伙哪怕施加了这么多层伪装,但那股衰朽的气息可是怎么都掩盖不住,明显就是托帕找来试探我的。而且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外面鼓捣一些什么,从老早之前就察觉到他的气息了,我现在出手不是就彻底暴露了吗?”
弗拉尼斯的眼前,那位洋洋得意的少年面孔正在褪去,紧接而来的是一副苍老的面庞。
白色的头发像是干枯的杂草般贴在脑门上,绿色的脓疮密密麻麻地点缀在脸颊地各个角落,再加上快要拧到一块去的五官与皮肤,弗拉尼斯差点没把胃里的红酒全都吐出来。
不过相比于眼前这位恶心的画面,弗兰尼斯更在意该如何解决当下被千夫所指的窘境。
好在很快便有人前来帮其打起了圆场。
“先生,非常抱歉!之前因为场地安排,忘了按照伯爵大人的吩咐将令牌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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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女仆长打扮的侍女挤入人群来到弗兰尼斯所在的桌前,将一枚黑色的令牌抵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