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唯唯诺诺。
宿主好可怕。
虽然知道她伤不了它,但依旧觉得头皮发麻。
吓人。
弗清念沉沉看了系统两眼,将情绪平复,又拿出一块白玉雕刻了起来。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余细微的雕刻声。
……
阳光透过茂密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林间古木参天,藤蔓缠绕。
幼小的孩童蹲在树杈上,小脸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的小腿上插着一支箭矢,穿透腿骨,血气弥漫。
北灼言咬着牙将箭矢拔出,漆黑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
他伸手捂住伤口,犬牙死死咬住唇瓣才没痛呼出声。
他看着手中的箭矢,眼眸里充满杀气。
那上面涂了毒。
是专门针对他的毒。
就算用火来治也需要一段时间。
但,他的时间不多了。
──咻。
一支同样的箭矢穿过树叶射来。
北灼言侧了侧头,箭矢擦着发丝钉在了树木上。
瞬间,刚刚还充满生机的树木便化为了灰烬。
北灼言轻盈地落地,往伤口上扔了一团火。
他回头看了眼远处的两个黑影,没多做停留转身就跑。
从金龙死后的那一晚开始,他便一直在逃命的路上。
身后的追兵不断。
他们似乎小瞧了他,一开始派出的人并不强。
他杀了不少。
但如今身后的这两个,他不是对手,他们手上还有克制他的毒药。
所以只能憋屈的逃跑。
北灼言忍着腿上的剧痛随意向一个方向逃窜。
他一定不能被抓到。
这条生路实在太过惨烈,他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北灼言离开后没多久,两个身穿黑红色衣服的男子出现在了他刚刚所站的位置。
两人的面容很是相像,似是孪生兄弟。
其中一人背着一个箭囊,里面放着几根箭矢,模样与刚刚北灼言腿上那支相同。
背着箭囊的人蹲下摸了摸地上的血迹,他轻轻嗅了嗅,“他受伤了,毒很快就会发作,他走不远。”
于汇站起身将指尖的血擦干净:“这只妖真能跑,还害咱们死了不少兄弟,等抓到……哼,有他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