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和往角落处挪了挪,沈致渊姿态优雅的坐在对面。
“大人,您公务繁忙,和离只是小事一桩,我自己能办,就不用劳烦您了,我先让车夫送您回太傅府吧。”
“为何躲我?”
谢曦和全身僵硬,尴尬极了。
“我哪里躲您了?”
沈致渊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暗沉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倦色。
“容我休息片刻。”
谢曦和刚欲开口,可触及男人眉眼间的倦怠,又闭上了嘴。
沈致渊阖眸小憩。
车厢里萦绕着男人身上的墨香,那种常年累月书写沾染的墨砚香味,深沉厚重,算不上好闻,却能中和男人身上的冷厉。
像是醉人的烈酒,无时无刻勾人魂魄。
谢曦和手杵着脑袋,就这样眼巴巴的盯着他,眼神描画着他的五官,从头到脚,在腰的上下部位,着重停留了很久。
黑夜中,明亮锐利的眼眸猛地睁开。
“你在想什么?”
“在想,这么美的男人,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狗男人。”
话出口的一瞬,谢曦和直呼牛逼。
又一次验证,自己找死的全过程。
沈致渊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冷静自持惯了的面庞,动起怒来格外可怕。
“谢曦和!”
谢曦和缩了缩脖子,扯了扯僵硬的嘴巴,然后乖觉的跪下道歉。
“大人,我错了。”
沈致渊冷笑连连。
“你没说够,我都听厌了。”
谢曦和舔舔干涩的唇瓣,歪着脑袋瞅着他,“那我换一句?”
“说。”
惜字如金。
谢曦和道歉的话信手拈来,小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男人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甚至漆黑的眸愈发阴沉,席卷着狂风暴雨。
说得口干舌燥,谢曦和停了下来。
男人轻飘飘的甩下一句。
“吃错不改错,有何用?”
谢曦和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道:“大人,真爱无罪,你真的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沈致渊攥紧拳头,修长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