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工人的安全怎么保证?”娄得道眉头微皱,又指点了两句:“要加快老旧设备的淘汰力度,不能让煤矿工人冒着危险下井。”

“娄书记,这就涉及一个经费不足的问题。省煤炭厅的拨款只有一百多万,连把梅山煤矿的老旧设备替换干净尚且做不到,更别说其他两个煤矿了。”岳望北虽然顶着一副黑眼圈,但是精神头看起来还行。

在矿井内转了一圈,慰问了正在作业的煤矿工人后,一行人重新返回地面。

“陕山,你问一下慎行省长,看看省里面还有没有资金协调,争取三年内把省里面各大煤矿的老旧设备淘汰一遍。”

娄得道正在对身边的委办主任做出指示,忽然听见远处的煤矿正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几名永安县的安保人员正组成厚实的人墙,将人群挡在外面。

“娄书记,您是我们永安县到访过最大的领导,县里面的群众听说您要来,都很激动。”薛楼笑着说。虽然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但是说点漂亮话缓和一下气氛还是做得到的。

“用不着,用不着。”娄得道看起来挺高兴,“轻车简从就行,用不着把动静搞太大。”

……

梅山煤矿正门,罗岐远正一边用袖口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一边对着旁边的肖长秋怒道:“怎么搞得?!真惊动了省领导,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今天要不是我在这里,兴许就让他们冲进来了!”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内线的消息,”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穿着白色孝子丧服的群众,肖长秋一阵恼怒,硕大的肚腩起起伏伏,“不是赔了钱吗,真是贪得无厌!”

“赔了个毛!”一名中年男人大吼,“我儿子死在矿上了,就因为他是外地人,发给我们的赔偿金还不到本地员工的一半!”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十几个人纷纷哭嚎起来,给宁静的早晨带来一阵喧闹声。

罗岐远紧张地看了看身后,眼见有部分领导已经从矿井返回地面,他果断向身边的永安县公安局局长翟正永发出指令:“现在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