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望北。我觉得你留在部队发挥的作用更大。”常鸿钧完全没弄懂这些地方上的弯弯绕绕,不好接话,只能说些两人的共同语言。他指了指岳望北,对陈东莱和杨小山二人说道:
“我记得望北当年在我手下当副营,结果哟,他们一把手是个有关系的,一听要打起来了,马上跑得没影;再一听,直接调到后勤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岳望北的腿,“望北是临危受命,接了职务,带着他的部队冲最前头。那吃的苦可太多了。”
岳望北一听此言,脸上也露出自豪的神色,对一旁的两个下属说:“我们营当时第一个进晾州打巷战!我带的!”
“对,就因为这个,火线提拔当了副团。所以我说,你在永安搞这些,那真是大材小用……”
居然还有这一节。陈东莱被惊到了。前世对岳望北了解不深,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份成就。
陈东莱觉得,敢打敢冲虽然是好品质,但是以岳望北的性格,真的能够在永安县盘根错节的政治势力中杀出重围吗?
……
汇川市汇都区,江安省煤炭工业厅大楼。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你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资金,有的话还是帮一下。”明镜高坐在沙发上,对办公桌后面的中年人说道。
“镜高啊,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郁祝无奈,翻了翻抽屉,找出了一叠文件。他拿在手里翻了翻,然后对明镜高开口道:
“七桥市的三桥县今年年初才出现了瓦斯爆炸,这边肯定不好不给,毕竟闹出人命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手里的文件翻了几页,“临涛那边舞阳县也在说想要这笔钱。他们今年升了计划单列市,这点面子都不给说不过去。然后坪坝州峡口县的煤矿又在漏水……”
郁祝苦笑了一下,“不是我刁难你,永安这边的设备凑合用用,缝缝补补一下再撑个几年,不也一样的吗?”
他忍不住抓了一下自己的鬓角。在煤炭工业厅当了两三年副厅长,他只觉得自己白发都多了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