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李太后和宋玄初想的还是太过简单。
自从池听晚把字条交给宋时砚以后,摄政王府的钉子就全都被拔了。宋玄初根本无法掌控王府的动向。整个摄政王府犹如铁桶,半点消息都传不出来。
他几次想安排人进去也都失败了。
池听晚在相府的时候就不爱出门,如今进了摄政王府就更不爱动弹了。
总归想要什么都有下人帮着去做去买。
而且宋时砚也经常会抽空满足她的要求。
蛊也总得下到人的身上才能再论其他。李太后心知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宋时砚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对他们母子发难。必须要尽快掌握主动权才行。
三日后,李太后以赏花为由召各命妇和贵女进宫。给摄政王府的帖子,是慈安宫品阶最高的女官亲自出宫递的。旁人都没有这份待遇和脸面。
女官不仅带来了赴宴请帖,还带来了一大堆的赏赐。
“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太后娘娘自己都舍不得用。全都拿来给王妃了。”女官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样。
“那太后娘娘还真是费心了。”豆蔻笑着将东西收下,“但其实这些东西王府里多得很。太后娘娘以后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拿来也只能落在仓库里积灰,实在是太浪费了。”
女官脸色顿时变了,“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心意,王妃您说呢?”
“我身边这个丫头被我宠坏了,口无遮拦的。张姑姑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怕是没办法入宫谢恩了。此番还得劳烦张姑姑帮忙传达谢意。”
“王妃言重了。”张姑姑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太后娘娘知道王妃酷爱木芙蓉。近来御花园的木芙蓉开的正好......”
“没想到太后娘娘竟这么挂念我。只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怕是不能领受太后娘娘的美意了。”
“那老身回去以后,还真是不好同太后娘娘交差了......”张姑姑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知道池听晚心软,一向都见不得宫里的奴才无故被罚。
她就是想让池听晚知道。此番池听晚若不给个准信,她回去是要被罚的。
想来池听晚是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这无妄之灾的。
只可惜,池听晚说的却是,“姑姑何出此言。太后娘娘最是和蔼大度。怎会因这点小事责怪姑姑。更何况,姑姑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最得太后器重。”
“就是啊。”豆蔻再次笑着开口,“更何况,我们王妃只是因为身子不爽需要休养而已。又不是故意不去的。太后娘娘一向仁慈宽厚,又怎会责怪王妃。甚至迁怒于他人呢。姑姑您说是吧?”
张姑姑强挤出一抹笑,“是......是这个理儿。”
张姑姑回宫将池听晚主仆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李太后听完后气的把宫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她知道池听晚现在已经彻底跟宋时砚站在统一战线了。也知道她记恨自己对她下蛊的事情。
她生怕池听晚会不给面子,所以特意把身边品阶最高的女官派出去。还给出了诸多贵重的赏赐。可她没想到她都做到这一步了,池听晚竟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什么身子不爽利,分明就是不想赴宴的借口。
想来下蛊之事是真的激起了她的恨意和防备心。
见不到人又如何能够得手。
李太后心知,她只怕是要亲自跑一趟摄政王府了。
近来宋时砚待池听晚的态度可谓是越来越殷勤。两人关系较之前也的确亲近了不少。每日一起用膳,一起练字画画,一起对酌对弈。
也就差一个圆房了。
王府上下也都为二人的转变而感到高兴,尤其是秦澈。
宋时砚以前一直对女子不假辞色,心思全都放在国家大事上。后来即便娶了池听晚,也还是一直都不开窍。甚至还意欲把娶到手的王妃拱手让给自己的亲侄子。
秦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却毫无办法。
这下可算是有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