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觉得池相前去分外合适。”吏部尚书也笑言道。
池明煜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在场诸多官员都是摄政王的心腹,仅有极个别效忠于他和皇上。即便他们站出来说话,效果也只是微乎其微。
最后事情还是定了下来。
宋玄初强忍着怒气,“那便劳烦池相跑一趟鹤州了。”皇叔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彻底把他这个皇帝给架空吗?
他手下也就李太傅、池相和户部尚书这几位还能在朝中说的上话。他心里清楚,李家过后便是云家。
可池明煜再怎么说也是池听晚的父亲。宋时砚竟连自己岳父的脸面也不给留吗?
宋玄初能看明白的事情池明煜又岂会不懂。在他看来,摄政王这是要动真格的。此番皇上身边的人都会被做一个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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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时机成熟,只怕这龙椅上的位置都会换人坐。
池明煜有些恐慌。或许他应该及时调转风向,投向摄政王或许才是明智之举......
关于摄政王提议让池相前去鹤州治理水患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
“这治理水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摄政王派遣岳父毫不犹豫,倒是一点都不徇私啊。”
“这才好呢,就是得让这种一心为民的君王治理国家才行。”
“嘘!说什么!摄政王再怎么权势滔天也只是个王爷。君只能用来称呼皇上。”
“谁不知道现如今朝堂都是摄政王说了算,金銮殿上那位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出门可千万别说我认识你,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说不定消息传出后摄政王还觉得我说得好,会赏赐于我呢。”
大臣们想的自然比百姓要多一些。
池相现如今已是万人之上。水患之事即便处理得当,也不过是给些金银之类的黄白之物做奖赏。撑死也就是多个好名声。
可若是治理不得当,那不仅会失去民心,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也会大幅度降低。
他们都看得出来,这池相的嫡女虽然嫁进了摄政王府,但池相和摄政王却并不十分亲近。
也许摄政王此举便是在警告他的岳父。
都说摄政王极为宠爱自己的王妃,就是不知道王妃在知晓自己父亲被枕边人算计后,心里会是什么感想了。
“皇上不生气吗?”
紫宸殿内的宋玄初正在悠然的品茶,那惬意的模样让小太监颇为疑惑。
“起初是有些生气,可一想到晚晚会因为此事跟皇叔生出嫌隙甚至是大吵一架,朕就又没那么生气了。皇叔若真在意晚晚,就不会对池相下什么狠手。”
“此番不过是警告罢了。可朕倒是觉得,池相会因此更为恼怒,彻底站到朕这边来。”
小太监有些汗颜。池相可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硬骨头,他向摄政王低头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皇上会高兴,说到底还是因为池大姑娘会因此和摄政王生出嫌隙。可这又能如何?从太后娘娘给池大姑娘下蛊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便已成死局。
摄政王至少还知道顾及池大姑娘的面子,只是警告池相。
更何况,此番若真治理得当。可是能收服一大波民心的啊。
摄政王还是给池相留了退路的。他倒是觉得池大姑娘未必会有多生气。
池相放任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不爱之人,甚至还任由女儿沦为君王眼线。此举池姑娘就一点都不心寒吗?他不信。
正如宋玄初身边小太监所想的那样,池听晚不仅不生气,还格外开心。
“王爷这事儿办的可真是敞亮。鹤州水患由相爷去可是再好不过了。”豆蔻心里也极为痛快。
佩兰快步走进来,“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相府的几位姨娘和贵妾都来了。”
“这是指望小姐可以劝王爷收回成命吗?呸!真是不要脸!之前小姐要嫁入摄政王府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幸灾乐祸的,还有那些庶子庶女,私下都是怎么议论小姐的,当咱们都不知道吗?竟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嘴脸了?还好意思求上门来。”
池听晚打了个哈欠,“打发走便是。”
“小姐且睡吧,外面的事情我和佩兰自会应付。”
但最终赶走那些妾室的,是素书和素画。
豆蔻和佩兰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举甚好。她们二人到底是相府出来的,见到她们,那些姨娘说不定会胡搅蛮缠。可素书素画二人却实打实是摄政王的人。素画擅武,威慑力较她们也更强一些。
这里毕竟是摄政王府,那些妾室自是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