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傅的脸色骤变,“一派胡言!”他赶忙朝龙椅上的人下跪,“皇上明鉴呐,臣有何理由刺杀皇后娘娘。那刺客分明就是胡乱攀咬。”
宋玄初咬紧牙关。原来皇叔打的是这个主意。
中书令不禁冷笑,“太傅大人何必这么急着喊冤,莫不是心虚了?”
“你说什么!”李太傅气的脸色通红。
中书令神情冷然,“此前李太傅一直有意于让自己的女儿做皇后。想要以此和皇上亲上加亲。在选妃宴上还意欲加害我的女儿。只可惜你们没能成功。”
“简直是一派胡言!选妃宴上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那件事早就翻篇了!”
中书令冷笑道:“是啊,谁不知道太傅大人可是当今太后的亲哥哥。”言下之意便是李太后刻意包庇。
“此番死的人是淑妃娘娘。若刺客抵死不招,这脏水可能还会泼到本官身上来。太傅大人还真是好算计。”中书令眼里全是嘲讽。
户部尚书也渐渐回过味来。原本他们云家和谢家交情也还是不错的。可此番谢浅语成了皇后,他的女儿却只屈居于四妃之一的淑妃之位,连贵妃的位子都没够到。
两家的女儿在后宫也一直都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
作为父亲的中书令和户部尚书关系自也不如从前那般要好。
此番刺杀的嫌疑若真落到谢家。
亦或是刺客刺杀皇后成功,把刺杀嫌疑落到云家。那日后谢府和云府便真的不死不休了。
这离间计,的确使的不错。
李太傅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这两个蠢货,竟还真的入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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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初坐在龙椅上冷眼瞧着下方的争执。
真不愧是皇叔,仅一晚的时间就下了这么一盘大棋。
关于云淑妃算计池听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过他并不打算让池听晚真的失了清白。他只是想让皇叔心里存个疙瘩。
让他也体会一番自己的感受。
可此事还是被皇叔提前察觉到了。
杀淑妃的人除了皇叔,他不做他想。
本以为整个刺客做借口便揭过去了,没曾想皇叔竟然还有大招......
“启禀皇上,奴才还遗漏了一件事没禀报。”
宋玄初忍不住皱眉,“遗漏?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奴才有罪!奴才一时疏忽了!”
宋时砚神色淡淡的瞥过去,“你疏忽了什么?”
本想发落此奴才的宋玄初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没听到皇叔的话吗?”
“奴才审问之时在刺客身上发现了这个。”他掏出袖中的令牌。
秦澈上前拿过令牌交到宋时砚手里。宋玄初身侧的小太监尴尬的退了回去。宋玄初眉眼阴郁,这个秦澈还真是越来越碍眼了。可此人的官位是他父皇封的。
他皇叔悉心培养的心腹又岂是等闲之辈,他一直都抓不到秦澈的错漏之处,所以也无从发落。只能目睹他天天狗腿的跟在宋时砚身边。
“李太傅,若本王没看错的话,这似乎是你府上的令牌。”
李太傅脸色惨白,“这怎么可能呢......”
户部尚书眼睛都起红了,他赶忙下跪请命,“可怜淑妃娘娘和一众宫女就这样惨死于贼人的刀下,还请皇上和摄政王做主!”
中书令也跟着跪下,“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和摄政王做主!”
其余大臣也纷纷下跪应和,“请皇上和摄政王做主!”
李太傅心如死灰,不明白脏水怎么就泼到自己身上了。若只是刺客单方面的攀咬,那他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这下真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宋时砚朝着上首的宋玄初拱了拱手,“不论是谋害国母还是刺杀宫妃,都是满门抄斩的死罪,还请皇上下旨削去李太傅的官位,将其押送大理寺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