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玺忍不住在心里鄙夷。这淑妃娘娘还真是一日都不消停。今天可是太后的寿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都敢惹事,是嫌长信宫住的太舒服了不成?
云淑妃在靠近宣室殿的时候,后颈猝不及防遭受了一击。
那一刻,眼中的窃喜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浓浓的恐惧和不安。
红袖瘫坐在地上无助的哭泣着。她也不想做背叛者,可落到摄政王手里,活着比死都难受。她倒是想做硬骨头,可一想到摄政王那张脸,她就忍不住生怯。
说到底,娘娘还是太天真了。这皇宫,说到底还是摄政王的皇宫啊。摄政王现在不是皇上,并不是因为他没实力。他只是不想而已。
他手握重兵,还有朝中一多半官员的支持。这皇宫里属于他的眼线更是连数都数不清。他只要想,随时都可登上那个位置。
娘娘妄想在人家尽在掌握的地盘上算计人家的王妃,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就在李太后准备让自己人慌乱闯进来说出“有人秽乱宫闱”从而顺势去抓奸的时候,禁军突然前来求见,说是宫里进了刺客。
云淑妃和其一众宫女全都被杀了。
李太后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宋时砚突然轻飘飘的开口:“放肆。”
声音虽然不算高,但就是莫名令人背脊发凉。
前来禀报的禁军赶忙跪倒在地,“请摄政王息怒!”
在场的大臣及家眷也连忙惶恐的下跪。一众后妃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谢浅语倒是没跪,但她站了起来。
全场也就只剩宋玄初和李太后还安稳的在位置上坐着。
宋玄初气的浑身发颤。别人也就罢了,竟连他的后妃也给宋时砚下跪。看他皇后那样子,像是也在犹豫要不要跪下。
这皇宫哪里还是他的皇宫。分明都是皇叔的。
看着宋玄初和李太后难看的脸色,谢浅语莫名有些想笑。若非她还顶着皇后的身份不宜下跪,她定然也要一并跪下,气死这对好面子的母子。
“有刺客在宫内行凶,身为禁军竟丝毫不知情。”宋时砚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顷刻间,手中的东西便化为碎片。
禁军惶恐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
“本王的王妃现在哪里?”宋时砚冷着脸询问道。
“王妃此刻正在宣室殿。禁卫们都护在殿外,请王爷放心。”还好统领有先见之明,知晓要先找到摄政王妃并护卫她的安全。
若摄政王妃出什么事,他们禁卫军可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查。”宋时砚扔掉手里的酒杯碎片,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太极殿。
“狂妄至极......”李太后忍不住咬牙。
什么刺客。分明就是宋时砚一早便洞悉了云淑妃的计划。他让云淑妃误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在其确认无误的过程中将其杀害。
淑妃乃四妃之一,自是不能像孙嬷嬷一样无故死去。难为他了,竟还想出了一个刺客潜入皇宫的借口。
云淑妃乃户部尚书之女,此案不可能草草了结。这就说明宋时砚还会推个替罪羊出来。
想到这里,李太后不禁有些慌乱。
若真如她所想......
不,坚决不行!
宋时砚早就想去宣室殿了,但戏他还得配合着演完。如今已要落幕,此地自然也就不再需要他了。
可池听晚的状态还是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很多。长信宫那边找的迷香药性很烈。而且越压制效力也越明显。
现在的池听晚已经从最初的三四分进化到现在的七八分了。
“王爷,再耽搁下去......就绝非药力可解了......”素书面色有些凝重。她也没想到会在宫里耽搁这么久,若最初发现的那一刻就急速回府,想必此时药效就已经都解掉了。
哪像现在,挥发的更厉害了。
很快就有暗卫进来,“王爷,事情均已办妥。”
宋时砚这才将躺在床上的人抱起来,“即刻回府。秦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属下领命!”
宋时砚把斗篷裹在池听晚身上,直接骑马带她回府。素书和素画也骑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