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说脑子里长了东西,具体是良性还是恶性还需要再做一次检查做确切的判断。我为了稳妥,还另去了其他几家医院也做了检查。”宋母眼里闪过一瞬黯然,“说不定,是误诊呢。总得查个明白吧。”
宋时砚攥紧了手里的单子,“如果我今天没有仔细看,如果真的没有误诊,你会告诉我吗?”
宋母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她正想说谎话骗骗他,可他已经抢先一步看出了她眼中的情绪,“看来是会选择继续瞒着我。不论良性还是恶性,都会瞒着我是吗?”
“如果是良性,我动完手术还是会告诉你们的。”而动手术和养病的时间都是需要空出来的,她少不得是要找一个回老家的理由的。
“那若是恶性呢?”
宋母顿时沉默了。若是恶性,那风险就太大了。她不愿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也不愿因所谓的保守治疗而参与化疗。她受不了自己剃光头之后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场景。
若是恶性,她大概会选择直接不治疗。
她会尽量放平心态,不让病情进一步恶化。至于能活多久,自是只能看运气和造化。
宋母快速打破沉默的气氛。
“结果不是还没出来,说不定就是良性呢,又或许......真的是误诊了也说不定。”宋母挪开视线,“行了,你去做作业吧,我也该去做饭了。”
要往厨房奔的宋母顿时愣住。看着站在墙根不动的男人,她满脸都是错愕,“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夜班吗?”
“有同事跟我换班了。”刚刚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突然庆幸自己今天答应了换班。
原本还想着父亲白天回来可以让他陪母亲去医院。可既然已经换班了,那就还是他来,他直接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这还是宋时砚入学以来第一次请假。他成绩一向稳定,班主任对他素来都很放心,“既然家里有急事,那就去办吧。一天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