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林献的文毅院。
林清站在院子里,看着房门紧闭的正屋,眸子冷了又冷。
他们来时,碰见伺候林献的丫头说林献病了,正在房中静养,如今一看,还真是在静养!这半个林府都快闹翻天了,他这一方院子倒是清静的很,真真不像是离林彬的清心园只隔着一座花园的院子。
林彬上前推开了门,与林清走了进去。
“谁?”里屋内传出林献的声音,声如洪钟,气息平稳,还真是病的厉害。
林彬与林清不语,径直地走到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林献见林清与林彬进来,倒是没有多意外,他起身靠在床上,看着林清与林彬两人的脸色,没好语气道,“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是要将为父吃了不成?” 戴上一张绝色脸
林彬看着林献,面上除了厌恶与恨意再无其他。林献于他而言,几乎就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他对林献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只是占用了林彬的身体罢了,所以此时对于林献,他只有恨意,他不明白这世间为何会有这种将儿女往绝路上逼的父亲!
于是,林彬开门见山道,“让木木假孕的药是你放的,对吧?”
林献似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苏木假孕?”
“你别装了!你什么嘴脸我们不知道?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林清忍不住冷声道,“你给大嫂下的假孕的药,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药物的腐蚀,昨日深夜大出血,大半个林府都闹翻天了,你静静的藏在这里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心虚?”林献笑出了声,“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莫不是想说我下药让罗苏木假孕是想威胁你监视陆离?”
林清冷哼一声,“难道不是?你不就是借此威胁我让我监视陆离?”
林献大笑不已,“控制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何须那般大费周章,就你和林彬欺君一事,你也得乖乖听我的话不是?否则你们的小命能留到今天?”
林彬真真觉得林献太恶心,明明是他一手促成的大祸,如今却说的和他没关系一样,他走到桌边坐下后平视着床上大笑的林献,一字一句道,“欺君?是,我们是欺君,可你呢?你能置身事外?”
林献看着自己这一向吃粮不管事的儿子,如今竟这般责问他,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林彬继续道,“我与清儿年幼无知,哪做得了什么主,做决定的,到处炫耀我年幼便做的一手好画的人可是你呢!明明你事先都已经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作画的料,画都是清儿画的了,你还是在魏帝面前说是我林彬做的画,要论欺君,也是你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