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抬眼正欲发作,忽然看见门外有一个人缩头缩脑的,于是怒斥道,“谁在门外偷听?进来!”
“老爷,奴才晓松,并非在门外偷听。”他走了进来,也跪在了徐茹不远处,但是他却是跪下前恶狠狠地瞪了林管家一眼,“奴才是要举报林管家的恶行!”
“你说吧!他将你怎么了?”林献咬牙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平静安和的林府,竟会藏有这么多的不公。
林清看透了林献眼中的神色,她差点笑出来,他才觉得这府中藏有不公吗?而他,不也是造就这不公的一员吗?何况对她林清而言,他作为父亲,也未曾公平过。
就在林清暗想时,晓松已经开始举报林管家的恶行了,他愤恨道,“老爷,奴才进府时,是和哥哥一起进的,三个月前,林管家突然带人来污蔑我哥哥偷了府中东西,将他恶打一番后便将我哥哥带走了,最后他让人收拾了哥哥的东西,便将被他打的半死不活的哥哥给驱逐出府了!可是,奴才后来在城外的城隍庙找到了仅有一口气的哥哥,他说,是他看见了林管家的丑事,所以才被林管家恶打的!”
晓松说着似是想到了他哥哥的惨状,不由低声抽了抽鼻子,他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孩子,突然失去哥哥,自是悲愤交加。
林献眸子暗了暗,看见了林管家的丑事,莫不是看见了林平远和徐氏苟且之事?他沉着嗓音道,“你可知你兄长是看见了林管家的何事?”
“哥哥不告诉我,说我知道了会有危险,他临死时让我不要给他报仇,不要招惹林管家。奴才今日看见老爷将林管家给绑起来了,奴才这才敢将此事说出来的。还请老爷给奴才死去的哥哥一个公道。”
晓松话音刚落,林管家就大喊道,“老爷,奴才冤枉!这贱奴的哥哥是因为偷盗府中财物,奴才只是教训他,哪知他竟不知悔改,所以奴才就将他给驱逐出府了。这贱奴怀恨在心,所以特在此时满口胡言,落井下石!是在陷害奴才呀!老爷明察!”
若在平时,林献可能也就信了,但是此时,刚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林管家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一个字了。他还未开口,就见徐氏开口帮着林管家道,“老爷,林平远打小跟着你,这么多年也算是尽心尽责,对林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什么样的人老爷应该清楚的。”
林献闻言胃中一阵翻涌,他才猛然惊醒,以往之时,徐氏在他耳边这么有意无意地给他说了多少林平远的好话,当时未觉得有异,此时细想下来却觉得怒不可遏,他冷声道,“他是什么人,我真后悔知道的太迟!”林献拍桌而起,“来人,将林平远给我压下去,不许给他吃的,明早送他上路!死也做个饿死鬼!”
“是!”
“老爷,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管家林平远大喊冤枉。